碧菡立刻就开了箱，把赵琇的衣裳一件一件翻来给她看，还主动提供了建议，可惜她的每一个建议，赵琇都觉得有些不足，不是象她说的那样，上衣裳搭起来太过素净，就是料厚了，不适合夏天穿。

    赵琇满意地笑说：“就这两件吧，挑来挑去的都了，改明儿还是得让针线上的人多两件适合穿去作客的衣裳才好。”今年上半年她在京城家，因想着这个夏天又是国丧，又要常去广平王府，肯定是没什么机会穿鲜亮衣服的，就省事的只叫人素淡颜的衣裳。那时她不用考虑门际的问题，就没想太多，如今看来，实在是疏忽了。

    赵琇看过去，伸手摸了一把，发现是实地纱的料，颜竟然是这个年代少见的薄荷绿，不由得“咦”了一声：“这颜瞧着熟。我记得去年咱们家织布工场不是了一匹细布上来，说是染坊的人调时，本想调玉的，不知哪样材料没放对，竟了这个新奇的颜来。倒也好看，就试着染了一匹，送到家里来了？我瞧着好看，还叫他们试着再多染一些，拿到外铺里卖的。这个莫非是新染来的？”

    碧莲在里屋听见外的动静，想了想，便翻一条裙走了来：“姑娘瞧瞧这个如何？”

    赵琇明日要去国将军府曹家作客，碧菡就主动开说：“姑娘明儿要去曹家，不知想穿哪一件衣裳？家里带来的旧衣裳虽好，一来多是去年的，尺寸已经小了，二来这两地风俗不大一样，怕穿去不合时宜。年初在京城的那几件倒合，颜鲜亮又面，可国丧，似乎不太适合穿？可若是照着平日里去广平王府时那样穿，只怕又太素净了些。想来曹太夫人也是年迈之人了，未免有些忌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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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琇原先还没想得这么多，听到这话怔了怔，细想确实有理，便：“那就开了衣箱，看看有哪件衣裳是颜淡雅得来又不会显得太过素净的。”

    卢妈的这条薄荷绿的实地纱裙，是面裙，裙脚一圈用比料本稍微一的丝线绣了别致的卷草纹，样式简单，却又不显得太过素净。碧莲再从今年新的夏衫里挑一件杭白罗衫一，那是又清新又雅致。

    一群小丫见碧菡主动求表现，也都不甘示弱，纷纷围上来。你一言我一语地，也给赵琇提建议了。她们脑还算灵活，既然近来今年夏天新的衣裳大都太过素净，不如就只挑单件。另选颜鲜亮些的裙搭？这样去年的裙也可以用上了，短了也不要，连夜改就好了。

    如此吱吱喳喳闹成一团，赵琇有些痛了。

是最有机会上位一等的人，看着其他小丫都如此积极，她当然也不甘于人后。

    碧莲微笑：“这衫是本白的，去王府倒没

    碧莲笑了：“正是呢。老夫人上京前，想着姑娘当初只带了几件换洗衣裳京，等换季时肯定要多些新衣裳的。就把家里的料带了小半船过来。这一匹，正是织布工场辖的染坊上来的，用的是实地纱，另外还有一匹绢，一匹绸，一匹细布。一匹纱罗，都是一样的颜。姑娘用那一，就用哪一。路上因老夫人怕丫们多了淘气，在船上跑会掉里，就让她们整天在船舱里针线。我娘就把这一条裙给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