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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吃定了我又如何？总不能因为老鼠打伤了玉瓶儿。”

    赵玮听得也笑了：“祖母这是气话，氏什么时候又成了您的儿媳了？她不！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正对赵玮：“我知泽哥儿父母与我们家有大仇，你们兄妹都不想跟他们打，只是泽哥儿可怜，御史又多事，若当真不，怕于你声名有碍。我答应你们，就帮这一回，给他们一个安稳的住，再给泽哥儿寻个可以养家糊的差事，后面的事我就不了。若氏当真作死，非要人的火来，我就撒手不。到时候若真有什么御史来参我们，祖母亲自穿了郡公夫人的诰命冠服，到朝上与他争辩去！我是婆婆的，要不要养活一把年纪的忤逆儿媳妇，什么时候要外人来了？！”

    赵琇想了想：“给他看个伤，安排个小差事，都没问题。但我反对给他们太多的好，把他们一家养起来。他们明明可以靠自己的本事挣钱，但要想不劳而获。那就是梦！”顿了一顿，她又笑：“其实依我说，他们家最大的毒瘤就是氏，要是没有氏，旁人不必我们接济，也能活去。更没那么多夭蛾。一般人家一年有二三十两银都不愁温饱了，他们手里明明有几百两积蓄，没项，可以买田地、买铺，自己小买卖。不拘什么都行，哪里就要卖儿卖女了？真要卖，先把几个丫卖了吧！”

    张氏：“我又不是傻，只要他们饿不死。不再折腾孩，别把好好的孩卖了，我怎会再给他们别的？氏与我素来不和，难她说什么，我就要应了？”

    赵玮问：“妹妹反对接济赵泽么？”

    赵琇摇：“就怕人心不足。她得不到想要的东西。又去折腾孩，又打赵泽一顿，您是不是又屈服了？”

    赵泽就算了，赵演赵漫他们也成了玉瓶儿了吗？赵琇心里忿忿。问张氏：“祖母这回要是答应了他们，给他们银，再给赵泽安排好差事，那一次呢？您要给赵演安排差事吗？要是他们嫌安排的差事不好，想要油更多更面又轻松的差事呢？既然给男孩安排了差事，那女孩又怎么办？是不是要她们的四季衣裳、脂粉首饰？是不是要包她们的嫁妆？小的了，那老的呢？氏借着小辈们您要这要那的，您是给还是不给？这一旦开了，后面就没完了！”

    张氏闻言沉默了一，苦笑：“若没有她在挑事，其实泽哥儿手里那些银，也够他们用几年了。等他大了，什么不行？他在奉贤县城时，就不是个不会过日的，可谁叫他没摊上个好祖母呢？若他一房还未族，还可以让族人面，约束氏，接手几个孩的教养，如今却不好手了。”

    正生闷气呢，碧菡就满面是笑地来报说：“姑娘，广平王府的人来看您了。”

    事似乎就这么决定了，但赵琇回到房间的时候，心里还是有些堵。她实在看不惯氏的厚脸，对其他的所谓侄儿侄女们更没有好，就连赵泽，她如今想起来，除了前些日他刚到京城时的拘束模样，就只记得当年他在奉贤老家祠堂里差儿跟她打起来的事了。小房这一家，本来就是她的仇人，她恨不得远着些，一辈不打才好。她想方设法给家里开源，可不是为了养活仇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