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泽却斩钉截铁地说：“我不去。我们原是犯官家眷，是托了二房之助，才能免受放之苦。如今不思报恩便罢了，还要去算计人家。这样的事我不来。你们最好也别去，咱们家是什么形？先前为了打秋风，本来关系和睦的亲友都快成仇了，再折腾去，你们能有什么好？你一个女孩儿，闲了只在家读读书，些针线，少在外抛脸。万一在城走动得多了，引得哪位大人侧目，怪罪来，我们家就越发翻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赵泽低不说话，氏就扯了大孙女赵湘一把：“你去跟你哥哥说，让他知自己都了些什么好事！我难是为了自己享福？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妹几个？他都这么大的人了，不靠着二房，上哪儿找好差事去？真指望他去苦力。一天挣上几文钱么？你也十二岁了，过几年就该嫁人，家里没银，没嫁妆，难不成要嫁给贩夫走卒？真是的……一个个都不省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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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氏确实非常生气，她看到赵泽带着人回来了，还没来得及兴呢，就听说了他拒绝二房援手的事，甚至连这回二房为他的银，他也算成是欠债了，这跟她原本的预期相差太远，她直接就指着赵泽的鼻开骂了：“你是傻么？先是二房的人要把你抬走治伤我没让，后来想明白了。也没去跟你闹，就是指望你好了之后，顺势攀上他家，好给家里钱。如今你直接回来了。一好都没要，蠢不蠢？！我生的儿素来明，他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？八成是被你娘那贱人带坏了！你明知家里没多少银了，大大小小十几人就等着二房的银锅呢，你不但不肯收钱，还要把用过的银算成欠债？你就这么不得我们全家饿死？！”

    赵湘急得直跺脚：“就凭你？能找到什么活？即便等族人京，开了铺叫你去伙计。也不是什么面差事。你还不如跟祖母与我一门，拜访几位大人。你上现在有伤，只说是先时的雇主打的，正好在那些御史跟前装可怜。只要我们能从二房手里争到些产业，将来咱们也不必再象如今这样，四打秋风了。我知大哥脸薄。就厚这么一回，日后就再不用发愁了。”

祖母都不敢叫了——如今伤势痊愈，他不敢再贪图安逸，因此要告辞回家。欠的医药钱，他会努力挣钱偿还的，也请贵人不必再心他的生活了。他是罪人之，贵人若是与他来往得多了，只怕会损及清誉。

    赵泽平静地说：“明儿我就去找活，只要有活，总能挣到银。”

    张氏看了信，唉声叹气地，只觉得这孩实在是明大义，从前那些混账事，都是双亲没有教好的关系，心里是越发疼惜赵泽了。赵琇听了，也觉得赵泽还算不错，可惜，他要跟着氏过活，有这么一个祖母在，谁敢伸手去帮他呢？这一回他再次婉拒二房的援手，只怕氏会更加生气吧？

    氏摔袖回房去了。赵湘看着兄，有些恨铁不成钢：“祖母的话也不是没有理，大哥不过是脸薄罢了，可如今我们家都什么样了？还要脸什么？”

    赵湘只把他当成是冥顽不灵的死心儿，压儿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，反而还气鼓鼓地去祖母面前告了一状，说他不肯随她们门拜访。氏拉了脸：“要这个孙有什么用？不知孝顺不说，还总是坏老娘的事！早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