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号。开后她满载货顺利回南，上岸后立刻便有官府的人去接应。威尔斯太太也不耽搁，直接就问那名叫特的西洋商人落。原来上海前知府狱斩首后，那特失了靠山，又因是逆党同伙，被抄没了家产，只能一家人躲在码附近的小屋里度日，等待机会回乡。威尔斯太太找到他后，托了官府的人力，给特冠上个罪名，全家抓了起来，四传言说要杀他全家的。”

    “咦？”赵琇听得有些糊涂了，“这是威尔斯太太的主意吗？”要报仇也没必要宣扬得到都是吧？

    赵启轩笑了笑：“那不过是唬人的，就是个幌。传言一，就有外洋来的和尚去官府求，连旁的西洋客商也都纷纷言，请官府饶了特一家的命。也有人说，那特全家并非本国百姓，既犯了事，驱逐境也就是了，何必要他一家命？他儿女年纪尚轻。最小的女儿还不满十岁，就这么死了未免冤枉。官府也不声，这时候那威尔斯太太却面了，她拿银赎了特一家。让他们成了她的隶。”

    赵琇张大了嘴，有些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在那些外洋客商和洋和尚们看来，威尔斯太太在本国官府的人面前极有脸面，愿意把他们都没法救来的特一家救来了，就是了大好事。即使名义上她是把特一家买来隶，好歹保住了他们的命。威尔斯太太得知他家小女儿生病，还许洋和尚来给她看病。因此外人说起，都说威尔斯太太是个极好心的人。威尔斯太太没多久就说，要送亡父遗骨回家乡，四月时便带着几条船。押着那特一家离开了南汇。对外人说起，只说是要把特一家带回英吉利国去。”

    赵琇微微一笑：“至于好心的威尔斯太太在旅行途中要怎么对付特一家，外人就不会知了？”

    赵启轩笑了，压低声音：“她手的人私告诉过我，说威尔斯家的人绝不会让特一家回到西洋去继续作威作福的。他们的船队路经南洋时。会寻一个大些的岛把人放，让他们在岛上苦工，与当地土人为伍。船队回到英吉利后，就骗人说途经法兰西国时把人放了，那边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。每年船队有人经过他们所在的岛，会去瞧瞧他们是死了还是活着，若是死了倒也罢了。若是还活得好好的，就绝不让他们过得舒服了。如此年累月地折磨去，就象是钝刀割，比一刀把人杀了，更叫人难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