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一路听，一路皱眉，听完后叹了气：“那孩是自小养在生母跟前的，钱家教养如何，看老钱姨就知了。因此连赵演赵漫这些孩，也被教得小家气，上不得台盘。凡事都只看自个儿的好恶，连表面功夫都不懂，才会惹收赎时不赎祖母，又或是苛待嫡兄嫡这样的事。还好如今他们已经落魄了，只要挣些钱养活一家人就行，不必到官场上挣前程，否则迟早要闹笑话来的。”

    张氏张张嘴，又觉得孙女说得有理，又叹了气：“罢了，就依你吧。若他们实在过得艰难，大不了我私贴补些就是。”

    赵琇不赞成地看了祖母一，没有吭声。

    家务回禀完了。赵琇看着卢妈退了去，忽然想起了赵演的事，忙跟张氏说了，又笑着：“赵演明明是个男孩，说话却扭扭的。先跟我说房东要赶他们走，我叫他们直接搬走了事。他又改说其实是想让我面跟房东说说，让他们能留来。不然没钱搬家。等我揭破他们手里不缺那钱了，他又改了，说氏不肯掏钱，他想要多赚银贴补家用，问我能不能到文房铺里活。其实这最后一句才是他的目的，偏拐弯抹角了半天才说到上。也不知在想什么。我让他问他哥哥去了。前些天回来的消息，赵泽收了他店里事，一个月给他三两银的工钱，他得倒还可以，就是总给人觉不太踏实。说不定要在账上手脚，好贪银呢。”

    赵琇不以为然：“我也没亏着他呀。工钱不算少了，前儿他来，我还给他包了一份节礼，算是对他很不错了。他还要再贪墨银，未免太过分。祖母别在这事上轻纵了他。他如今给咱们家活，有些什么不好的，咱们就算指了来，多就是叫他赔银，不会把他怎么样。若将来他给别家工，贪习惯了，也是这么着，人家老板指不定要打断他的的！他才多大年纪？就这样不学好，咱们应该给他养成正确的人方法才对。”

    赵琇心里嘀咕着，

节送去的节礼。也都没差错。张氏觉得很满意，笑：“琇儿是越大越能了。这样去，明年开始，我就能松泛许多。曹太夫人前儿还劝我，上了年纪就好生保养着，该吃的吃，该玩的玩，闲了就到串串门，给玮哥儿好生相看个媳妇。等孙媳妇门，我就什么都不必愁了。我那时还跟她说。哪里有空相看孙媳妇？如今可不就有了么？”

    赵琇暗暗抹汗，小哥哥赵玮今年还不满十五周岁呢，初中都没毕业的年纪，这么早娶老婆，简直就是在摧残祖国的幼苗啊。

    张氏叹息着：“他们母也不容易，你睁一只，闭一只得了，那铺又小，就算他贪墨了银钱，又能贪得了多少去？”

    赵琇又把家人打听到的事也告诉了张氏：“赵演其实攒不少私房钱了，若不是亲弟弟落在氏手里，断不可乖乖掏钱来的。如今也是不得已。不过他找差事没什么，就是不肯老老实实活。我已经叮嘱过账房，查账的时候要好好查清，要是他贪得多，一定要他赔来。”

    祖母真是太容易心了。从前因心疼赵泽，照应也就算了，毕竟如今赵泽的为人还算明白，不象他父母那么极品。但如今连赵演这样的人，祖母也怜惜起来了，将来是不是还要再可惜一赵湘和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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