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，即便是母妃在世，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可挑剔的。

    想当初，如果钟大老爷肯听从母妃劝言。老老实实辞官，如今他家还是面面的书香世宦人家，儿日后科举仕，家业便又兴盛起来。如今钟雅卓成了犯官之。真想考科举，还得看朝廷愿不愿意开恩，就算考了，也不能元，将来朝更不可能受到重用。这一切都是钟家人自找的，桢真是一都不觉得他们可怜。

    如今事已是尘埃落定，钟家人还要来什么？桢完全不相信，他们是单纯想要来祭拜一王妃钟氏而已。

    曹妈妈还在等待桢的吩咐，桢看了看她，便淡淡地：“父王今日心不错。妈妈还是别拿这些扫兴的事惹他不快了。该说的话，该的事，父王与我都已经说完、完了。设法让钟大老爷保住命，就是我们父为钟家这门姻亲的最后一件事。如今姻亲份已尽，相见争如不见。还是不必见了吧。”

    曹妈妈听着圈都红了：“我也不是替旧主人说话，他们确实得太过了。只是老太太今日也来了，她摆起辈架，王爷与世都不肯见，万一他们又在外说些什么闲话可怎么好？况且……他们要给王妃上一炷香，也是应当的。王妃去后，他们一家还没正经祭拜过王妃呢。每次想来，都是一堆夭蛾……”

    桢扯了扯嘴角：“外祖母对亲生的女儿这般无，对儿倒是心疼得。若她老人家真要往外传闲话，只让她传去。只是妈妈别忘了替我提醒她一句。钟大老爷的官职是丢了，命还在呢，他还有儿。将来还会有孙。外祖母若是真有这么大的气，难不成连孙的前程都不顾了？至于上香之事，母妃故去已逾百日，灵堂都撤了，娘家亲人才说要来拜祭。有什么意思？王府里只有母妃灵位，钟家若是有诚意，何不直接到皇陵去拜？那里离母妃还要更近一些。哪怕是在皇陵之外遥遥上一炷香，只要是真心实意，母妃在天之灵也不会挑剔一俗礼。”

    曹妈妈犹豫地看着他：“真不让人来了？”她有些担心，外人不会说王爷什么，却要指责世这个外孙的对外家太无。

    桢满不在乎地笑笑：“不让，随钟家人说什么。我也是不敢，天知让他们了王府大门，会什么来？可别又来个不要脸的女眷，冲上来缠着父王与我不放，说自己被轻薄了，要我们父娶她。钟家不顾祖宗的脸面，我们家人还要脸呢！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诛心，但曹妈妈实在无言以对，她虽然是钟家旧仆，但对旧主还真是没脸去言维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