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人的家眷。我年纪再小，也是一家之主，是堂堂建南侯。祖母自然是以我的话为先。若汪将军有什么异议，只在外败坏我的名声。横竖氏也没少在外编排我们，如今不过是多加一个汪家罢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这番话后，翘起嘴角，冲妹妹眨了眨睛：“结果汪东升就落荒而逃了。”

    赵琇听得好笑：“哥哥说得好！就该这么说！什么族人之义呀，什么仁善之名呀，我别人怎么议论呢。我家自有好族人需要看顾，分了家了族的就给我一边儿去吧。我还可以施钱施米去救济穷人，一样有好名声，比养活几个罪臣家眷还要被人算计得多了。”

    兄妹俩达成了共识，心都很愉快。张氏看看孙，再看看孙女，原本想说的话，也不再提起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，祖孙三人就带上行李与仆人，坐上车往德胜门外去。曹家车队已经先一步到达。国将军曹泰和今日特地告了假，护送老母妻与儿女城，见了赵玮骑而来，相互问了声好，又关心地问起张氏近日的安好。

    曹太夫人的车是特制的，又宽大又舒服。不过曹太太带着女儿曹萝另坐一辆车，她带着丫坐在车厢里，就有些无聊。本来还有曹大力家的给她解闷，无奈今日曹大力家的先一步到庄上打去了，未能与她同行。听闻张氏坐着车来了，她立刻就让人把张氏请了过去，两位老太太一起坐车，路上还能有说有笑的打发时间，自然比一个人待着。

    赵琇见曹太夫人的车比自家的车还好，就亲自扶了祖母上车。曹太夫人见了赵琇也十分喜，笑眯眯地问：“琇儿也一起来吧？”赵琇笑几声，：“不用了，我在自家车上，还能替祖母看着东西。”曹太夫人夸奖：“真是个好孩。”赵琇笑着退。

    其实她是不想被老太太们念一路啊。如今不用跟祖母一起坐车了，她带上碧莲坐一辆车，后者素来是随她心意的，她这一路上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了？想吃零也好，想躺来也好，想掀起车帘看风景也好，都不会有人说她呢。

    张氏并不知孙女正为路上没人束而喜着，她有一件烦心事，想要请教曹太夫人这位忘年的意见。曹太夫人听了，就问：“是不是汪家的事？汪东升一家回了京城，我也听说了。他好象是跟赵玦那一家更亲近些吧？听说昨儿他还上你们家去了？怎么？闹得不太愉快？”

    张氏叹了气：“何止是不愉快？我都没想到，玮哥儿会直接拿话把人给撵走了。”她将昨日发生的事说了来，然后问曹太夫人：“我虽然知两个孩对那一房人素有心结，也不喜我接济赵泽，可只当他们恨的是蒋氏，对氏、赵玦只是有些怨愤，但没想过，他们对赵泽兄弟几个也能记恨到这个地步。我从前是不是错了？我不该接济赵泽么？可那孩也不是坏人，瞧着他过得那样，亲人没一个待他真心关怀的，我瞧着实在是不落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