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赵家小宅，账房直接去跟家汪福来说明原委，求见小侯爷赵玮。汪福来将两人带到赵玮的书房，将事说了。赵玮没说什么，只是吩咐账房：“你得很好，先去吧。汪福来赏他一个二等封儿。”

苦为别人背黑锅？听说演哥儿已有好些日没来了？这笔银又该向谁讨去？别的账目倒还清楚，只这几条说不过去。小侯爷和姑娘都有言在先的，我可不敢装没看见，还请哥儿随我回去说个明白。”

    书房里只剩赵玮和赵泽两人，赵泽有些不安，低垂手不语。赵玮的态度却很平和。随意指了指手的椅：“坐吧。”赵泽小心挨着椅边坐，想了想。主动说：“账上的亏空……是演哥儿糊涂了，也怪侄儿这个哥哥的没有好生约束他。侄儿会敦促演哥儿把银填上的。还请叔叔宽限些时日。”

    二等封儿也有五钱银，这就是赞许的意思了？账房心中暗喜，恭谨行了礼，随汪福来退。

    赵玮问他：“你为什么反对他们搬去？”

    赵泽犹犹豫豫地说：“汪世叔原是好意照拂，只是我们家还没到山穷尽的地步，又不是没有屋住，为何要住去？若是小住几日也就罢了，祖母似乎打算住来，那跟打秋风有什么不同？叫外人知了，未免嘲笑我们家攀附汪世叔。况且汪世叔乃是朝廷命官，这次回京，是要升的。可他回京多日，至今未曾听闻要任何职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把我们一家接过去，犯了上的忌讳。我们是犯官家眷，本是不祥之，何苦连累了旁人？有叔叔赏赐的差事，一家人已经足够嚼用了，不必羡慕旁人富贵。”

    赵玮不置可否：“不过几两银罢了。”他看了看赵泽：“听说你反对你祖母弟妹搬汪家，却挨了一顿训？”

    赵玮听得笑了：“你倒是个有志气的，只盼你日后也别忘了今日的志气才好。”然后又仿若无意地提起：“汪东升本来是要领禁军的，只是近日发生了一些事，上又打消了主意。不但因为他与罪人家眷亲厚，亲自接到家中照拂，还听闻他两个儿和你兄弟成天外闲逛，有不少官家弟都瞧见了。你兄弟还主动跟人家打招呼，为他们引见汪家二。汪家二多半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引见新朋友吧？却忘了以赵演如今的份，哪里跟那些官家弟结？这是他在借汪家的势来给自己添威风呢！不过几日，从前与他断的几家弟又与他称兄弟起来，还有人借了他一笔银，与他合伙买卖。这都是打着汪家旗号行事的，你可知？”

    赵泽垂丧气地答应了。收拾了东西，换了衣裳，跟着账房门。老张和另两名老仆都担心地追来，他吩咐说：“爷爷们替我看着铺吧，我去去就来。不必担心。”老张他们只能地目送他离去。

    赵泽脸一红，低不敢回答。他心里有些奇怪，他挨骂是在汪家给氏祖孙安排的院正屋里，当时屋中连汪家的人都没有，汪东升夫妇都未必知他因此被祖母教训了一顿，还被弟妹们抢白了，小叔叔是什么知的呢？

    赵玮只是提了一提便罢，起：“我本无意这些闲事，只是汪东升好歹与我们家有些旧谊。他与我意见相左，执意要照顾你祖母弟妹，那是他的事。我心中虽然不喜，但也不会因此就恨上

    赵泽脸都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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