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方仁珠给抢白了。

    张氏便笑：“用‘琉璃’二字形容月亮，也不是什么新奇作法。唐朝的陈陶就有‘琉璃殿无斧声’之句，沈青箱也写过‘夜月琉璃，风卵天’。不过方五姑娘这首诗确实写得好，当得起她一夸。至于方二姑娘的话，你也不必放在心上。你曹伯母的娘家原是方家旁系，家中并没有官显赫。方家二姑娘与四姑娘就是她亲侄女，你瞧着她们似乎跟其他方家姑娘是平起平坐的样，事实上她们家境大不如嫡支，尤其是嫡支的房，因此平日就多有结奉承之举，说的话自然难免偏颇。就比如咱们族里，就数咱们二房最是显赫，除了三房是读书科举的人家外，其他几房的人跟咱们说话，也都是端着小心的。若他们几房的女孩儿与你一同门作客，想必也跟方二姑娘差不多作派。你只需习惯就是。”

    赵琇一想就明白了，笑着说：“祖母，往日您总是打击我，说我作的诗不好，天赋太差了。我今天去曹家参加诗会，其实心里是七上八的，就担心作不诗来会丑。没想到，到了诗会上，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不是那么差。那几位传闻中的才女，也没比我多少嘛。方五姑娘和刘大姑娘，多再加上一位方大姑娘，这几位兴许过我，剩的人却未必了。方四姑娘在曹面前趾气扬，她的诗居然作得那么差，也叫我吃惊得很。换了是我才那本事，是断不敢在别人面前叫嚣的。”

    张氏听得笑了，忍不住瞪孙女一：“你跟比你差的人比什么？自然是跟好的比。方五姑娘不过大你一岁，就写得这样的好诗。你明年这个时候能比得上她么？只要这么一想，你就不敢自自满了。祖母在京城也没什么才名，你作诗却连祖母都比不上，更何况是跟京城里的才女们相比？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，千万不要自满。”

    赵琇低老实答应了。

    张氏第二天就好了许多，没两日就完全痊愈了。不过她也许是真的不太适应京城的冬天，经常打个嚏，被炭火熏得小咳几声什么的，过不了十日，又得了一回伤风。见着天气越来越冷，赵琇有些担心祖母的会受不了，便与赵玮商量着，是不是在京城周边寻个可以避寒的地方，把祖母送去休养一阵？

    赵玮沉片刻：“咱们家有个养的小庄，是在小汤山一带，那里倒是有温泉，只是不适合住人。要不……我听闻广平王有温泉庄，咱们借来住几日如何？却不知王爷今年是否打算过去避寒？”

    第二百五十二章 避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