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难主人受了委屈，我们这些边侍候的还要装不知么？”

    烟雨白了她一：“世怎么受委屈了？你见他比完之后，有生气的模样么？你既然知他现在是你的主人。就该好份之事。主人吩咐来的话，你还敢违令？世说了不许告诉王爷，你还非要告状，是不是觉得自己才是最关心世的那一个，旁人全是哑、聋？”

    烟波哼了一声，抿着嘴不说话。但看那表，分明就是觉得自己才是一等一的忠婢，烟雨等人不过是尸位素餐之辈。

    烟雨看得好笑极了：“你其实就是想在王爷跟前脸吧？想叫王爷夸你是个忠婢？把那些小心思收起来吧。这里不是中，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也不是先帝。你在我们王府，只要老老实实好份事就行了。多余的话不必说，多余的事不必。我们世的脾气，是最不喜边人违他意思的，我是好心提你，才跟你说了这半日，你可别不知好歹。真惹恼了我，你的差事还保不保得住，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。”

    烟波的脸变了：“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吧？我好歹也是里来的人。不看僧面看佛面。你别仗想仗着资历，就不把我放在里！”

    烟雨冷笑一声：“不把人放里的人是你！只因王妃去世，王爷与世为了给王妃积福。把她从前用惯的人放了一大半去，王府的人手少了，里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担心世边少人服侍，方才命务府又选送了一批人王府。你虽说是里来的，其实也不过跟我们一样，都是务府选派。谁又比谁贵些？你摆这副架是给谁看呢？你虽被指派到世边服侍，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。若是服侍得不好。该踢的就踢，该撵的就撵。你以为太后娘娘会为了你，跟世生气不成？你也不想想，太后娘娘知你是谁呀？！”

    烟波被噎住了，小脸涨得通红。她原以为自己是里来的，能让人看几分，又因为府不久，就被派到世桢边侍候，还立刻上位大丫，越发觉得自己受看重了。本来还想跟这烟雨别一别苗，不想却被对方直接打了脸。但她心里再委屈，也没法反驳回去，因为烟雨说的是实话。从前太后蒋氏还是淑妃时，她曾经在淑妃里个小女，却没能跟着殿的主人移居慈宁。太后兴许会觉得她有几分脸熟，却绝不会为她任何主。

    烟雨一看她的表，就知她往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，轻哼一声，迈步门：“老实吧，当人家不知你打着什么主意呢？世还在孝期，你若真敢算计他，见不得人的事来，用不着王爷开，太后娘娘就能直接打杀了你！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了……”

    烟波屈辱地哭了起来，跑回屋里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