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琇忙过来扶她起，赵玮又说：“妹妹留来收拾东西吧。明儿说不定就要动了，除了咱们带来的东西，你这些日画的画儿，练的字。还有从王爷那里借来的书，该归置就归置好了，免得回又落了东西。”

    赵玮答应了，接着又说：“王爷还跟孙儿说，这时候回城也好，路上不太冷。他还要在庄上多住些时候。王府有丧事，今年过年一应都要从简的，只是里的礼节少不了，太后与皇上也不会让他们父这个年过得太过冷清。想来从腊月起，广平王府也要忙起来了。王爷估摸着，他们父俩多住到腊八之前，就无论如何也要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赵琇总觉得，桢对她说那些让人耳红心的话时，烟雨极有可能就在外听着，否则怎会那么恰到好地拦了走过来问事的烟霞？因此她对上烟雨，心里就总有些怪怪的，不太好意思。

    张氏其实去过松柏居，不过听孙这么说，就明白他必定有话要私对自己讲，还是要避开孙女的，便从善如：“这样也好，我过去瞧瞧。你近日的功课可有落的。”

    她有些难为地脸红了一，就对烟雨说：“替我向你们世谢。难为他还想着这事儿……这两本画册就够我学一段时间的了。等我学完了，再找他借别的。”说完了又叫碧菡拿荷包来。烟雨走这一趟，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对方。

    张氏叹息着：“这样也好。他们若真是冷冷清清在自家府里过年，别说太后、皇上与皇后娘娘看不去，即使是我们，瞧着心里也不好受。那就等王爷与世回了王府，咱们再递帖过去请安吧。”

    直到烟雨找上了门。

    吃过饭后，梅姑带着丫婆们将碗盘撤。张氏喝了茶，原想照平时那样，叫孙女扶着到外院里散两圈步的，不想赵玮主动提：“今儿我陪祖母上外走走吧？也不必走远，就在西庄主院前后走一走，顺路到我住的松柏居去转一圈。横竖明儿就走了，祖母不想过去瞧瞧么？”

。”

    赵琇在旁暗暗算了算日，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，若自家先回京城，广平王与桢父俩腊八前回去，那相差也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，一眨就到了。她心里定了一定，忽然瞥见梅姑带着人，提着盒了院门，忙起：“梅姑送饭来了。”

    烟雨倒是落落大方，似乎什么也不知的样，笑地将一只尺许见方的大匣放到炕桌上：“这是昨儿世答应给赵姑娘的颜料和画册。今儿姑娘过去时，本就该给姑娘带回来的，偏又忘了。这会记起来。世就让我给姑娘送来了。画册暂时只有这两本。世说，另外几本落在王府里了。等他回了王府，一定亲自给姑娘送去。”

    烟雨笑意盈盈。还没等拿到荷包就先谢了赏，又笑问：“世听说姑娘一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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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琇意识地觉得这是桢故意留着日后上门找她的借，否则在栖凤斋里放着的画册，又何止两本？昨日她就起码看见了四本！

    赵琇眨了眨，隐隐猜到他可能会对祖母说些什么，心虚地应了，然后就睁睁看着他扶着祖母了门。心里十分想要跟上去，看看他们到底谈些什么，又怕被发现后不好待，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才好，只能漫无目的地收拾着自己的书画练习稿。还收拾了好久都没收拾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