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监视的人叫来问一声才行。

    赵泽收起了笑容，换上忧：“还是不见好，大夫说，天气越冷，她这病就越是……原是自己耽误了，她底不好，早年间保养不当，在牢里时又损了基，偏前几个月在汪家，见汪大人汪太太盛难却，便听了庸医的话，胡补，反倒补坏了。后来不慎染上风寒，就把先前的病全都引发来了。如今病了将近一月，躺床上都起不来，多说几句话，就要大气，每日昏昏沉沉的。大夫们连句准话都没有，开的药吃了不见起，但也没有加重病，如今只能拖着罢了。汪大人前儿好不容易请动了一位太医过去为祖母诊脉，说是不好说，如果能撑到开，兴许会有好转。”

    赵琇挑了挑眉，心里只觉得痛快，假惺惺地说：“是吗？那就让她好好治病吧。一把年纪的人了，还是老老实实养病好了，别折腾那么多有的没的。”

    赵泽耳发红，把垂得低了些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赵泽带着东西走了，赵琇想了想，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张氏。午饭时张氏问起：“听说你把泽哥儿叫过来了？”赵琇只答说：“是，我叫他从店里拿了些彩笺给我挑。”就没提别的了。这原是小事，张氏便没有多问。

    午赵琇打发了一个婆去鼓楼斜街找赵启轩。六房在京城开的南货店，虽然有掌柜打理，但赵启轩为六房家主的亲兄弟，时不时也会过去照看一。她托赵启轩帮忙找彩笺，要比旁人方便多了。赵启轩那边接到了她的请求，很快就到店里取了货，给他妻氏和女儿赵沅带了过来，顺便给张氏请安。

    赵琇跟赵沅在奉贤时就常在一玩，彼此也十分相熟。见了礼后，氏要跟张氏聊家常，赵琇便说：“我带沅儿回屋里玩去。”氏忙：“沅儿快把姑姑要的彩笺一并送过去，若是觉得不合适，就立刻打发人回家里说，那边的伙计上就会送新的过来。”

    赵琇笑着谢过了堂嫂，拉着赵沅回了房间，跟她一起挑选彩笺。赵沅瞥见她书案上还有赵泽那家铺里的纸品，便问：“小姑姑也去泽哥哥铺里买笺了？那你可听说了他家里的事？”

    赵琇眨了眨：“他家有什么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