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人吗？为什么他家会有腊八蒜的家传秘方？”

    张氏笑：“谁知呢？其实太祖皇帝我也见过，听说的就更多了，我觉得他不太象是南边儿的人，倒更象是北方男呢，味偏好跟我们那儿的人很不一样，喜咸鲜香辣，却最不耐烦酸甜的东西了。那时候每逢年节，中摆宴，席上的东西就没有一沪上的风味。还有宗室里的老王爷埋怨菜不合，说太祖皇帝自从了皇帝，连味都变了，也不顾及辈们的喜好。这跟先帝朝时大不相同，听说先帝更喜酸甜糯的味。你们祖父去世前，我也参加过两次宴，席上的菜肴几乎都是江南名菜，宗室老人们都吃得很满意。那时候，宗室皇亲们对先帝可以说是赞不绝，夸他比太祖皇帝更宽仁和善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张氏就忍不住叹了气。那时候谁也没想到，先帝的宽和也未必是好事儿。太祖皇帝御，可底从来没过。先帝宽和，在位期间朝中却乌烟瘴气的，外戚得势、宗室谋逆，武将被压制，文臣虽看着受看重，却又整天跟外戚、宗室争闲斗气，真真是一团麻。也不知当年太祖皇帝是否因为看其中弊端，才会一直犹豫着不肯立嫡为储。不过话又说回来了，太祖皇帝还曾因为味不一样，说过先帝甜糯，必定格糯，这样的男人是否能够撑起一个国家的话呢。不过是吃味上的偏好，如何能断定一个人的格如何？颖王也不见得有多聪慧能。太祖皇帝当时是被郭淑妃与颖王的谗言影响了吧？若是没有他多年的偏，颖王又怎会有胆谋逆之事来呢？

    张氏暗暗摇叹气，赵琇心里却有了另一个猜测，太祖皇帝如果真是穿越前辈，饮喜好跟原不符，也就可以解释了。据说先帝是他跟元所生的，他起兵抗清的时候。都生很多年了，颖王反而是他登基称帝后才生的。如果太祖皇帝是穿越前辈，而且是在生后才穿越的，大概会觉得后生的颖王才是他的亲生儿吧？不过，太祖最终没有选择颖王为储君。而是将前留来的嫡立为太，也不知是于什么考虑。但无论如何，先帝跟颖王其实也是半斤八两，谁也没比谁，跟他们的父亲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了，太祖皇帝当年大概觉得很失望吧？

    当然。这事只有当事人才会清楚。赵琇也就随便脑补了一把，很快就抛到脑后去了。

    她问张氏：“祖母，以前咱们在老家住的时候，好象从没听您说起过要腌蒜，这是为什么呢？家里每年都腌不少小菜呀？”

    张氏：“南边不时兴吃这个。我又不是很吃，是你们祖父喜，我才年年带着人腌的。刚回去那几年，家里事多，你们两个又小，腌了蒜谁吃？也就是今年回到京城了，腊八将近，又要熬粥了。我才想起来这件事儿。当年蒜和熬粥的米豆素来是一块儿预备的。”她有些恍惚：“每逢腊八将至，你们祖父就着要腌蒜，其实他年轻时候也不吃这一。后来是跟随太祖皇帝四打仗，跟着吃惯了，时间了不吃就想得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