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自却：“小的已听范将军提过，因万延本就是大逆罪人，是其中嫌疑最大的一个，因此特地问过那房东，但他说不是。万延那回去锦州，手约束不力，跟当地百姓闹了纠纷，他亲自面训斥过百姓，后来有人报上给王爷知，王爷责备他，命他亲自去向那几个百姓赔礼。不知王爷可还记得？当时事闹得有些大，不少百姓来围观，那房东也是其中一员，因此他是见过万延的，确定那人并不是他。”

    龚自禀：“房东说。隔了几年，他也记不太清了，依稀记得年纪不算年轻，但也不是很大，似乎比王爷您年纪大一些。穿着一官服，十分有派，还了胡须。还有，他并不是跟在王爷后的，中间还隔着两排四骑。小的问过范将军，他说第一排的两骑大约是王爷当年的近卫，接来的两骑，想必是朝中派的大臣了。”

    桢沉声：“方家既然了一个有谋逆嫌

要命龚自回京后哪里都不去，先到王府来，而且要面对面将这件事告诉他们父。这是希望让他们心里有数，及早决断，到底是要自己查，还是向皇帝坦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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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了一气，问龚自：“那房东可还记得，这位‘大人’……”他顿了一顿，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嘲讽，“他多大年纪？得什么模样？”

    广平王回忆了一。眯了眯：“第三排？若是那一排，那共有四人。万延、方奕山、丘惠权、周昌。其中周昌是我的人，我一退位。便把他荐给了皇上。如今他应该在通政司任左通政。他年纪最大，今年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，当时也不是官，想来并不是他。丘惠权则是眉山伯嫡，当时是御前侍卫，本事倒是平平。但曾一度得先帝青睐，亲命他随我行。不过他还算有。知所退，因此我就把他留在了边。他以武职随行。上穿的是侍卫的冠服，但当时他还不到二十岁，显然也不符合描述。”

    “方奕山？”桢有些不敢相信，“他是方家人吧？记得是尚太傅荐来的？”

    广平王依稀还记得这么一回事，既然嫌疑最大的万延被排除了，那么剩来的就只有一个人了——

    桢皱起了眉：“那就是万延与方奕山中的一个？万延本就是颖王党羽，他最可疑了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广平王：“他是方家旁支，是国将军曹泰和的妻舅，本在兵武选清吏司任职多年，武选清吏司掌考武官的品级、选授、升调、功赏之事，我带上他，是为了更清楚地了解边军将士履历，该升的升，该赏的赏。他也算是能，帮了我不少忙。我从没想过，他会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但广平王觉得，这件事迟早都是要坦白的。如果他推荐过去的人都是清白的，那还好说，有问题的就必定是先帝朝留来的老臣，但万一他推荐过去的人里有心怀叵测的呢？即使如今无论是朱丽嫔还是颖王。都已死，但山侯还活着，天知那人会不会是后者的死忠？再者，一想到曾经害过自己的人，居然还风风光光地活在世上。甚至借自己的手跃居位，广平王也吞不这气。

    但是，如果那名房东没有看错，当年广平王城时的随行人员中，排在他后第三排的，就只有四位，无论从年纪、还是穿着打扮来看，方奕山都是最符合描述的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