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琇叹了气：“我没有自自大……好吧，我知了。对于有本事有才华的人，我向来是很佩服的。象今日的寿星女方五姑娘，我就十分佩服她。如果她愿意搭理我，我就多跟她请教一学问好了。”

    张氏勉接受了孙女的承诺，又再嘱咐说：“方家这样的人家，都是有规矩的。你在家里随意惯了，到了人家家里，可不能再随意了。要听主人家的安排，别随便走。方家合族聚居，家中弟又多，你若是随便走，万一碰上一两个方家弟，可就要失礼了。你已经不是小孩了，这礼教大防，也当注意才是。”

    赵琇随应着，心里不知怎的，忽然生一个念来。

    她在现代看过的网络小说里，这宴会什么的，不是最容易事的吗？比如谁家姑娘故意泼自己的衣裙，然后借换衣服，跑到人家园里偶遇某位公哥儿或是侯爷、王什么的啦；又比如谁家姑娘为了对付庶女或是敌，故意泼对方的衣裙，然后让人将对方领到某个事先准备好的地方去，再把别的男人诓来，制造二人的**，再带人来撞见，然后就把二人凑作堆，彻底堵住了对方跟自己争男人的可能啦；再有什么故意脏人家的衣服害人丑，又或是引人到园里推池塘……等等等等。就算她什么都没经历过，看小说也看过不少了。虽然这方家不见得对她有什么敌意，但方二呀，方四呀，还有上回被她了一顿的刘家妹，都不是省油的灯，更别说这一回诗会，听说还有从未见过面的官家千金参与了。

    赵琇觉得，自己还是未雨绸缪比较好。就算什么事都没发生，她也不过是麻烦了，但要是真了事，至少要把自己撇清，千万别陷什么麻烦去了。除了不轻易离开人群到偏僻的地方去以外，她可以的准备工作还有很多。

    因此，在发前，她特地嘱咐碧菡：“多带一衣裳，预备有什么意外需要替换。梳的家什伙儿你也带上，跟衣裳一起放在车里。如果我有需要，你就立刻去拿了来。到了方家后，你别光顾着跟人走，要记住的路线、地形，还要问清楚咱们家的车停在哪里，随行的车夫、婆又在何歇息。万一有需要，你可以立刻从后院奔到前院找人。”

    碧菡只觉得莫名其妙：“姑娘这是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了，总之照我说的话去就是。”赵琇想了想，还是不太放心，“我带去的帕换一条，不，要多带几条备用，要素绢的，最普通的料，上没有任何标记，也没有熏香。如果丢了，也就丢了，别让人认那是我的。”她低检查了一随的玉佩，摘来，换了个什么都没刻的青玉无事牌，然后特地挑了个十分结实的丝绦系上了，还多打了几个结，确保它不会晃呀晃的就掉来。

    女孩在别人家里掉了手帕、玉佩、首饰什么的被人拣到了文章，似乎也不是什么新鲜的桥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