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四姑娘没能跟堂沟通成功，不甘不愿地收回了视线，一脸的不兴。这时，方二姑娘的丫芯儿上前给她送上一杯茶，她便借着芯儿发着怒火：“你在这里什么？方家什么时候缺了人手，要我们二房的丫到房来端茶倒了？！”

    有人低声对旁的朋友说：“难不是她先说西洋果要四五两银一斤的么？”她朋友笑碰了她一，她也就闭嘴了。旁人也都心领神会，暗暗忍笑。

    有闺秀在暗暗偷笑，王大姑娘也听见了，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。她哪里知什么西洋果？不过是尝了些洋货行卖的果，又想起母亲大价钱买的法兰西香是外人中极珍贵的事，才随说来炫耀的罢了。在座的姑娘们都是书香世家，诗书是极熟的，家境也还可以，但没有一家是豪富，对昂贵的西洋货并不熟悉。王大姑娘以为自己是最行的一个，万万没想到会被人打了脸。

    芯儿顿了一顿，收到斜对面正经主人方二姑娘来的不满目光，心中颤了颤，勉力用平静的语气回答方四姑娘：“姑娘多心了，婢是见珠不在，才

    赵琇倒是比她要镇静得多，见王大姑娘不知好歹地惹上了自己，就一脸风轻云淡地笑笑：“不敢当，我们家腊八粥的方其实也没什么来历，原是南边极常见的法，家家都差不多，比不得方家的好粥。”她冲方大、方五甜甜一笑，算是小小地拍了一主人家的，换得了方家嫡支二位姑娘的微笑。

    但接着，她就话风一转：“不过我对王姑娘家的腊八粥方倒是极为好奇，竟然还有西洋来的果？是法兰西的？我们老家就在南汇港边上，说来西洋货也是从小见惯的，倒是从来没听说过法兰西的商船还会运果来。商船从西洋诸国发，到达我国，路上至少也要走上大半年到一年。不知王姑娘家买到的是什么果，竟然能存放这么久，还依旧香甜……我们在老家时，近楼台的，多也就尝尝南洋来的果罢了，外卖四五钱一斤，就已经是最贵的了。真没想到，原来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稀罕的西洋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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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无所知。你就给我们涨涨见识吧？”

    王大姑娘的脸变得更难看了，绞着帕，气得话都说不来。方四姑娘恨恨地瞥了赵琇一，便朝对面的大堂去了抗议的目光。王尚书的千金可是她们方家的贵客，放任别人在方家把人得罪得这么狠，真没问题么？

    赵琇脸上同样堆着笑：“王姑娘你说得对极了，我就是个大俗人，可比不得你清雅贵，从来不说什么钱不钱的！”她说得风趣，在座众位闺秀又有人发笑了，这一回倒是为她赢得了不少好。

    曹萝不安地动了动。她也是武将人家的女儿，跟王大姑娘早就见过十几回了，原来在对方里一存在都没有。

    但方大姑娘没有收到堂妹的抗议，她刚和另一个心腹大丫月歌换了一个，后者无声无息地退，不一会儿，就领着两个小丫，亲自为众位姑娘们送上新泡的香茶，供她们用完腊八粥后嗽。

    她不甘心就此丑，可又不知该如何将说的话收回来，只能着说：“今儿是方家妹妹开诗会，原是极清雅的一件事。赵姑娘怎么张闭的商人、银，实在是太煞风景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