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给自己丢大脸了。

    但赵琇丝毫不领芯儿的，避开两步，冷淡地说：“不用了，你还是赶回你家姑娘那里去吧。以后倒茶时，专心一些。少盯着人家的玉佩瞧，也就不会打破茶杯了。”

    芯儿一愣，脸涨得通红。方二姑娘听见，更觉丢脸，骂芯儿：“还傻愣着什么？没听见人家嫌弃你么？你到底是谁家的丫？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，还不赶给我？！”

    芯儿都懵了，自打看见月歌也摔了杯，她就知不好。这也太明显了些。谁相信这会是巧合？虽说有王大姑娘了挡箭牌，旁人的注意力又都在月歌那边，因此暂时把她忽略过去了。她还想要争取为赵琇更衣的差事。好从赵琇上偷到一两件信，完成老爷太太吩咐的任务呢。可赵琇直接拆穿她的盘算，方二姑娘也不合，这叫她如何行事？

    她正左右为难，月歌还要落井石：“妹妹还是先走吧，二姑娘都发火了。你今日的错要想让二姑娘熄怒可不容易。这里还是给我吧。”方五姑娘也在这时候走了过去。淡淡地：“你去吧。这里原用不着你侍候。”方五姑娘的丫东篱笑着上前把她拉走：“芯儿走吧，再不走。二姑娘就该罚你了。”一副为了她好，帮她避开刻薄女主人方二姑娘责罚的模样。芯儿只来得及叫一声“东篱妹妹……”就被拉走了。方二姑娘气得脸发青。可是又不敢得罪了方五，只能恨恨地扭离开。

    方五姑娘微笑着对赵琇：“我这时候走不开，让我的丫带你去我屋里换一衣裳如何？”

    方大姑娘连忙上前：“赵妹妹得比你，妹妹的衣裳只怕不合适，我那里倒有新的裙，因得短了，正要拿回去改呢，正好给赵妹妹穿。”

    方五姑娘神不明地看了一，对赵琇说：“既如此，我让我的丫陪你去吧。本该是我陪你走这一趟的，可惜我走不开。失礼之，还望勿怪。”

    赵琇笑：“小事而已，不必放在心上。至于衣裳，我车里有备用的，让我的丫取来，不拘什么地方，只要是间净屋，借我换了裙就是。我今日是来参加诗会的，若是因换衣裳耽搁了时间，输给了别人，岂不是冤枉？”

    方五姑娘笑了：“这有什么？一定会等你回来的。”回叫自己的丫：“南山，你去把赵姑娘的丫叫来。”她的丫连忙领命去了。

    赵琇有些好奇地问：“东篱，南山，五姑娘的丫，名字是取自陶渊明的诗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