厮，也是被云曲那丫支走的。云曲说，这是奉你的命令，你又要如何解释？！”

    方大姑娘一窒，咬咬，低说：“那丫定是害怕了……母亲就看在她服侍我多年的份上，饶了她这一回吧。”

    方太太冷哼：“别的小事可饶，这大事，如何能饶？！若她只是奉你之命行事，那不过是尽丫的本分。其可悯，我还能饶她一命，只怪她没将这样大的事禀报给我知。可若她是自作主张，害你扭伤受凉，被困轩中。亲事又遇阻，那就真真罪无可恕了！我们方家从来不打死丫，只能打她几板，再远远地卖掉了事。你就老实说吧，到底她是奉你之命行事，还是自作主张？！”

    方大姑娘闷不吭声。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：“此事当真……不是女儿指使的……”然后又上补充：“求母亲饶了云曲一命！她次再不敢了！”

    门守着的两个丫都生了兔死狐悲之。她们亲目睹了事的经过，心里都已有了猜测。云曲月歌都是方大姑娘的心腹，平日极得重用，又都忠心耿耿，若不是方大姑娘有令在先。她们哪里敢妨碍她相亲的事来？可如今方大姑娘为了自保，明知方太太发了话，不会要云曲命，却会打她板、将她卖掉，还依然将云曲抛来缸。她们这样从小在门大里生活的丫，平日也是锦衣玉，过得比寻常人家的女儿都要好，一朝被卖去。还不知会卖到哪里，万一落到那见不得人的去，那还真不如直接被打死了好。可是方大姑娘是小主人。是主母的亲生女儿，她这么说了，她们丫的又能如何？只能替好妹云曲难过罢了。

    两个丫转掩住悲，却赫然发现方五姑娘就站在前方，顿时吓了一，连忙屈膝行礼：“五姑娘来了。”

    屋中方太太与方大姑娘母女听见动静。都扭望来，方五姑娘自行掀了帘。淡淡地说：“母亲就别为难云曲了，打几板贬到面活就够了。她们不过是遵照之命行事。拉不面承认，您心知肚明，又何必拿两个丫气？”

    方大姑娘脸一变，泪汪汪，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妹妹。

    方五姑娘向母亲行了礼，在她手椅上坐，便：“我已经听赵家姑娘说了事的原委。她年纪虽不大，人却聪明，只怕早已猜了大不怀好意。大继续掩饰又有什么用？母亲掩耳盗铃，更是于大局无益。还是想个法，私向赵家姑娘赔罪的好。我看她不是个嚼的人，只要能让她消气，大的事还是能瞒来的。只是尚家那边，还要想个法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