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大姑娘心一松，不以为然地说：“有你这位未来皇妃面就够份量的了，我一个小人去什么？去找气受么？”

    张氏又：“方家赔罪的诚意不够，赔的礼倒是大方得很。我瞧着里有不少上等的好纸笔，今儿你受了委屈，那些东西就都归你了，你自个儿挑去。若有哪些不要的，或是赏人，或是送礼，或是叫人拿到铺里卖了也罢，都随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张氏的说话声拉回了赵琇的注意力：“想什么呢？我正跟你说话呢。”

可恶。真有心要来赔礼，也该叫个大人来，否则让真正了错事的人上门来赔罪，这才叫有诚意。让不相的小女儿上门来受气，他们还真得来呢。有这样的家人在，方五姑娘若是真的攀上了皇家，日后有她受苦的时候。”说着她都叹气了：“广平王妃就没少受这个罪。”

    想想方五姑娘那单薄的小模样，也是位多灾多难的病人。她如果了皇妃，未必比广平王妃到哪里去。为了她能命百岁，她还是嫁个普普通通门当对的人家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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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琇连忙赔笑：“对不起，祖母，我一时走神了。您刚才说什么来着？”

    赵琇不吭声了。广平王妃钟氏了几年太妃，娘家人也一度涨船。可惜，她人品正直，不代表她娘家人也是如此。钟大老爷贪婪又愚蠢，不但贪墨公款，竟然还放弃亲妹妹妹夫和亲外甥，跑去支持颖王和山侯，落得今日的场也算是罪有应得。只是可惜了广平王妃，竟是被娘家人生生气死的。

    且不说赵琇如何挑拣方家送来的礼，方五姑娘方仁珠回到家里，就觉得上疲惫不堪。虽然赵家那边算是安抚住了，但她还不能放松，得见到父母，提醒他们注意尚家的反应才好。谁知到了正院上房，屋里却只有大方大姑娘方慧珠，不见母亲的踪影。

    张氏嗔了她一，将一个黄的护符递给了她：“今日一大早，我们家就去广化寺施了粥。这是寺里方丈给的符，我们祖孙三人，一人一个，已在佛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了，最是灵验不过的。方才我把你哥哥的给了他，这个你拿着，无论在家还是门，都要随带着才好。”

    但她看到妹妹门，脸就沉了几分，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，若无其事地问：“妹妹回来了？赵家那边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方五姑娘又涨红了脸。她不是正主儿，明知会受气，也依然去了。即使被骂得狗血淋，她也忍

    赵琇知方家送了礼来，却没看是什么东西，听说全都由自己支，倒也有了兴趣，便要丫拿礼单来给她看。不过说起铺，她倒是想起来了。前几天哥哥赵玮跟赵启轩说要把赵泽给救来，却不肯说要用什么法，几日功夫过去了，不知有没有展呢？

    方大姑娘已经换了一衣裳，重新梳洗过，涂了脂粉，端端正正地坐在罗汉床一侧针线，看起来就是一副端庄稳重的淑女模样，任谁都挑不错来。

    方五姑娘抿了抿，向行了一礼，便在她对面寻了张椅坐：“赵姑娘十分和气好说话，赵老夫人虽有些生气，但也没有追究的意思，只是有些埋怨，为何不亲自去赔罪？”

    赵琇对这些事一向是无可无不可的，但祖母的心意不能违，她就笑着接了来，揣到随带的荷包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