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汪家没有给她们送柴米油盐，只要两家仍在，她们也可以向汪家求助。既然没有，那肯定是汪家把人扫地门了。汪东升先前声声说自己是为了报答我们祖父的恩，才收留她们的。如今可不就打脸了么？为了洗清自己亏待恩人亲眷的嫌疑，他少不得要将赶人的原委说去的。到那时候，氏与赵湘的名声就真的要臭不可闻了。”

    赵琇明白了，心里觉得十分解气。她还想起了一件事：“百灵这几天是因为被关在永济寺胡同的院里，才没办法来报信的吗？这半年来也算难为她了。若没有她时时给我们递消息，我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中了氏的算计呢，更别说救赵泽了。如今氏与赵湘倒霉了，我们也想个法把百灵来吧？反正从今以后，我们也没必要时时留意氏跟赵湘的况了。”

    第三百零五章 脱

    百灵脱的事并不难办。汪福来奉了主人之命，找了京城里一个有名的牙婆，专官宦人家婢买卖的，让她往永济寺胡同的院附近转了几转，然后装作无意中看见了百灵的样，又向四周人家打听氏这家人的况，然后便找上门去，问她们要不要卖丫。

    氏这时候还病重在床，这琐事自然是由赵湘打理的。她接连吃了几日闭门羹，脾气正是暴躁的时候，每日一般的药钱更是让她心烦气闷。若再不能找到一个来钱的法，也许她们祖孙过不了几日就要喝西北风了。此时牙婆上门说要买丫，虽然她也察觉到了古怪之，但人家至少是真金白银拿来买人的，价钱也不算低。

    赵湘边只剩两个丫，其实她哪一个都不想卖。她们祖孙俩那些衣服首饰，只要舍得，拿去当了也能值几十两银。可她心里也有别的考量。

    氏边两个心腹丫，一向是画眉更受看重，百灵要稍逊几分。如今最心腹的画眉反而是打击主人最狠的叛徒，赵湘对剩的百灵也不太信得过了。更何况，这几日百灵事不如以往用心，还不只一次表示过想要门去采买东西或办事。她不知这是百灵想要跟建南侯府派来的人接，只当对方也想跟画眉或老仆似地逃走。她连日提防，不许百灵有任何门的机会。可是世上只有千日贼，没有千日防贼的理。谁知哪一日百灵就觑到空逃走了呢？与其等到那时候竹篮打一场空，还不如趁如今她还在，拿她换上一笔银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