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湘气冲冲地了家门，一想起袖里揣的那五个铜钱，她就气不打一来。幸好她今日不是真要门采买，否则拿着五个铜钱，简直羞耻之极。街上的乞丐都比她富裕！

    氏一窒，她昨日不过是随嫌弃几句罢了，侯府送来的油，怎么也是上等的，这胡同的小杂货铺能有什么好油？她怎么可能吃得惯呢？但孙女已经拿钱了门，她想想，又觉得试一试也无妨。不过五个大钱，她还得起，绝不能在孙女面前掉了面。

    氏想想也对，就几文钱，赵湘能拿来什么？打一小瓶油用不着十文钱，而这钱连雇个车城都不够。她还怕赵湘会跑了么？

    赵湘有些张地回答：“祖母您忘了？前儿您才说过，我们家的柴炭都不够细，用来熬药最是熏人，若把睛熏坏了就糟了。因此孙女儿这两日都只叫佩儿熬药，不敢离得近了。况且杂货铺就在胡同，离我们家不过几步路，孙女儿带几文钱过去，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本来氏这主意还是有些效用的，可惜边一班猪队友。赵漫因不忿祖母为难生母与同胞兄弟妹。故意在霍太太面前暴了氏与赵湘的真实打算，霍太太一怒之就打消了提亲的念。她与亲妹冯御史太太事后为了报复，还给氏的房东施压，氏祖孙等人搬走。如果不是遇上汪东升回京，把氏祖孙接到家中，也许他们就要落街了。

计拖着，不说回绝。也不肯明言应承，却想要利用霍太太的姻亲冯御史，向建南侯府施加压力，好趁机得些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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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湘这么想着，便悄悄往正房的方向张望几。然后嘱咐佩儿去熬药，自己却回到房中，换了一净整洁的蓝袄青绢裙，重新梳了发，淡扫峨眉。收拾妥当后，她对着镜端详了半日。确认没有问题了，方才去了正房。向祖母请示：“厨房里的油快用完了，佩儿在熬药。走不开，孙女儿想到胡同的杂货铺打一瓶油去。”

    这么想着，她就转去摸腰间的钥匙串，把边的小炕柜开了，从里数十个铜钱来，想了想，又放回去五个，才递给了孙女：“先打一油吧，用完了再叫佩儿去买。”又疑惑地问：“侯府不是给咱们送了一大坛油过来么？怎么？用完了？”

    赵湘满腹怨气地接过那五个铜钱，低：“您昨儿不是说那油不好吃么？”

    反正如今她受祖母拖累，名声已经跌到尘埃里了，富贵人家的公哥儿还有几个能看上自己的？相比之，霍知良却与自己门当对。谁也别嫌弃谁。若是能趁机摆脱了祖母，倒也是自己的福气。

    佩儿不知当初氏与霍太太几乎可以算是翻了脸的。又见霍知良落得越发清俊，更知赵湘近日正为自己的终大事犯愁，因此才会说这番话来。赵湘知其中，但想到一直以来都是氏替自己的婚事主，让她了自己的挡箭牌也无甚要。兴许霍家母愿意听她说几句？当初霍太太可是很喜她的。霍知良虽是犯官之，境比她不到哪里去，但他还有官的亲戚，对他们母也照应有加，未尝不是个可以考虑的对象。

    气完了，她连忙收拾心，拿着装有半瓶油的油瓶往胡同外走去。路上她把垂得低低的

    氏怀疑地看着她：“熬药你不会么？叫佩儿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