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。如今既有了提防，又有这么大的把柄在手，这么多赵氏族人知今日之事，一旦有异状，赵湘就会死无葬之地，她还怕什么？只要她从这些人里救赵湘的命。从今往后，赵湘就是她手里的一条虫。她叫她往东，她不敢往西。她叫她上刀山，她不敢火海，否则就是狱砍的场了！

    因此，氏回答赵琇的问题时，竟然表现得十分自信：“我的孙女……自然……自然是孝顺的！不信……你们且等着瞧好了！若她……若她当真敢……忤逆，你们……你们再罚……再罚她也不迟！”

    她这话一说，赵琇也好，赵玮也罢，就连赵启轩与赵瑗，还有站在边上看好戏的江太医都明白了她的用意。是打算用毒的事来威胁赵湘听话么？可建南侯府今日特地叫了这么多人前来，当众揭破赵湘的罪行，会这么轻易地被氏牵着鼻走？

    赵玮眉一皱：“你既然打算包庇你的孙女，本侯爷也懒得多闲事。免得上官府告她一状，你却非要说是自己服毒，没得折腾。只是本侯爷丑话说在前面，你今儿包庇她一回，日后再吃什么亏，就与我赵氏一族无关了。你死了，我们不会替你，不会替你办丧事，也不会收养你的孙女。你最好想清楚了！”

    氏迟疑了一，赵湘抱住她的大，一脸的哀求：“祖母，祖母，孙女会一辈孝顺您的，不您叫孙女什么事，孙女都会照。孙女会给您养老送终，决不会让祖母寄人篱。孙女说到到，孙女可以发誓……”

    氏终于得到了满意的承诺，便对赵玮了：“我想清楚了！”

    赵琇嗤笑了一声，觉得这氏原来也是个蠢人，但她既然自己嫌命，就由得她去吧。不过有些事，还是趁早了的好。

    她凑近了兄耳边，如此这般小声说了几句话。赵玮看了她一，，便吩咐随从：“取纸笔与印泥来。”

    众人都不知他是打算什么，赵琇便对氏：“今日我们就在这里签两份文书，第一份是阐明今日所发生的事经过，有江太医证，也有两位堂兄在场见证。你既然说是自己服的毒，那我们也写你的说辞，你和你的孙女再签姓名，打上红指印。一式两份，双方各持一份备存，免得日后说起来，你狡辩说没有这么一回事，又或是到嚷嚷，说我们这么多人今日上门是要欺负你们来了，反咬我们一，甚至……你孙女还有可能会反诬告我们，说是我们向你的毒。”

    氏有些迟疑，她担心这份文书一旦写，孙女赵湘就没有了把柄。日后若真有个好歹，她要怎么告发赵湘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