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有人走了来。方少卿起初还有些着恼，以为是人在这时候还没有地来打扰他沉思，一抬见是妻，就去了恼，有些担心地问：“如何？人都打发走了么？”

    方太太红了圈：“老爷，自打里冷淡了仁珠，外的传言就越发难听了。再加上先前慧儿犯的事……如今我门去别家客，见到人家有众的侄，多打听两句，人家就会顾左右而言它。我们慧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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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少卿愤愤不平，但想起自的境，又开始了唉声叹气。他承认他是有疏忽的地方，但这次真真是运气不好。要不是皇上恰好问起，那小纰漏，随便遮掩就过去了。历任太常寺的正卿与少卿，谁不是这么的呢？这么个清闲面的差事，也说不上有实权，不过就是嘴上说着好听罢了。只要大事上不错，谁也不会跟他们过不去的。可偏偏……偏偏他就赶上了皇帝心不好的时候！

    这还是比较理想的况呢，如果他官位不保，又或是被一贬到底，那也不用考虑嫡支在族中的地位了。先时颖王逆案，他的弟弟被卷去时，嫡支威望就一度受挫。还好他官位仍旧是族中最的一个，又有亡父遗泽，方才镇住了场。如果他这回真的丢了官，攀龙附凤的希望就完全灭绝了，与其继续留在京中受气，还不如想个法，谋求外任，兴许还能过几年面些的生活。至于京中族人以谁为首，他也懒得理会。方奕山算什么东西？难他还以为将嫡支踩在了脚，自己就能得意了？他不过是犯了些小错，就慌张成这样了，还嫡支去向尚家求援，一气度皆无。这样的人，怎么可能家族领袖？！

    方太太此时满面疲倦，脸也非常差：“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了。今儿暂时震慑住了她们，日后若再什么事，只怕就镇压不住了。”说完她又咬了咬牙：“四弟妹她竟然……竟然要我们仁珠儿向她赔礼歉！还打算把仁珠说给她娘家侄儿，也不瞧瞧她侄儿是个什么货，竟然有脸开这个！”

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，将来就真真要弹压不住族人们了。

    方少卿脸也变得铁青：“好狗胆！四堂弟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郎中，如今也是待罪之，就敢生此等妄念。若是我们嫡支当真失了势，还不知要被如何践踏呢！这也叫亲族？”

    方太太是去应付方奕山的妻女去了，她们还带来了几个族中的妯娌，为的就是方四姑娘去寻方五姑娘说话，语不逊，被方五姑娘命婆们“请”了屋的事。他们夫妻都听小女儿说过了，侄女说的那些话着实太过了，也有辱及辈之嫌，小女儿令送客，也是为人女的本分。可方四姑娘回家去一哭诉，方奕山太太就不乐意了，带上两个女儿，再叫上几个妯娌们，一来找方太太讨“公”。方奕山也跑来跟堂兄闹，夫妻俩里应外合的，真叫方少卿夫妻苦恼。

    方少卿对太傅的表弟尚秋伯也有几分埋怨。好歹也是表亲，他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逆不的过错，只是一小纰漏罢了。尚秋伯为何如此冷淡，连帮他求个都不愿意？他女慧珠从前确实行事孟浪，不该算计尚琼，可他夫妻亲自面赔了不是，饶是尚家人气再大，也不该在这时候还要摆架吧？若他当真革职丢官，难不成尚家脸上就有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