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仁珠握了握赵琇的手，微微红着脸：“我也不瞒你，这事儿是真的。早在之前从你家回去之后，我父母就有了这个想法。刚开始时，只是想在家父真正事前，给我选定一门亲事，也好让我终有靠。但与尚家商议时，家父又觉得这着实是一门好亲。尚家表哥虽然不能科举，但为人品都极佳，才学又好。反而是我蒲柳之姿，年纪又小，不上他。”

    方仁珠脸又是一红，低着，小声但定地说：“婚姻大事，不是儿戏。既然说定了，那自然是定了，哪有朝令夕改的理？”

    有一位与她相熟的夫人小声问起：“令尚夫人听说近来为了儿娶媳妇的事忧心，都愁得快吃不饭了。我先前也曾替她看过两家，只是她都看不中。近来因我小儿生病，我在家陪着，有两个月没见她了，也不知她看中了什么人选没有？若没有，今儿

    两个女孩在此笑闹，都没察觉，她们后不远，不知几时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从假山后面转来，却没有走听风堂，反而是绕着听风堂想要转到曲，正好将她们的话听了个真切。

    妇悄然转离开，一都没有惊动任何人，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听风堂，与其他的夫人们打招呼，继续说笑。

    方仁珠挣了挣，没有把手挣开，只能嗔了赵琇一，低：“尚表叔对家父说，如今家父危难，才会生托孤之念。等家父的危难过去了，兴许就会有不同的想法。因此尚表叔只是收了我的庚帖，说好了，等家父无事了，便会将庚帖还。家父就是听了尚表叔的话，才叹他是正人君，这门婚事对我而言是再好不过了。只是说这样的话，未必能取信尚家人。等到风波平息，尚家才会明白家父的决心呢。”

    赵琇也不清楚尚家与方家之间的这些弯弯绕绕，但既然尚琼为人不错，方仁珠也能接受他成为自己的夫婿，那这门婚事就值得庆贺。她笑说：“你也不必太过枉自菲薄。我看尚琼能娶到你，才是他的福气呢。你俩正好匹，他学问好，你也是个诗人，将来夫妻琴瑟和鸣，天天作诗玩儿，那才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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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琇想了想：“是不是其实都无所谓，我觉得尚琼这个人还是不错的。就是你俩年纪相差太大了些，将来也不知会不会有代沟。”

    方仁珠羞红了脸，忍不住伸手打了赵琇一：“人家把你当正经人，才把这还未最终定的事与你说。你却只知打趣人！再这样，我就不说了！”

    赵琇想了想：“那你也是这么想的？就算你父亲没事了，又或是将来升了，也依然不改初衷。”

    赵琇笑着讨饶：“好好好，我不笑话你了。”住她的手，小声问：“你说这事儿还未最终定？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方仁珠怔了怔，看着她微微一笑：“是又怎样？不是又怎样？”

    方仁珠不知什么是代沟，但也大概听懂了赵琇的意思。赵琇对容貌有损的尚琼并无歧视，也不觉得她被许给这样一个人有多么的惋惜，这让她心中很是受用。

？别拿方才那话来搪我，你只跟我实话实说就是。”

    赵琇暗暗偷笑，方仁珠见状抬手又要打过来，她连忙讨饶：“我错了，再不敢了，你别打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