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亲家小看，那特地倾家筹备聘礼，倒还说得过去。方慧珠因为先前毁婚的事。名声已经受损，有伯府愿意聘她媳妇。就已经是她的运气了。丘家照着一般的规格给她聘也就是了，为什么如此郑重其事？毕竟……这只是聘而已。”

    张氏笑了笑：“怎能说是郑重其事？若真的郑重其事，也就不会把婚事赶得这样急了。况且这份聘礼也不是没有猫腻。”

    赵琇忙问：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别的我不清楚，就说丘家送去方家的那柄金镶杂宝的如意好了。这东西虽然瞧着俗。却着实贵重，不是寻常能见的。你那是哪里来的东西？”张氏笑看了孙女一。

    赵琇猜了猜：“听起来祖母似乎知那柄如意的来历，难不成是御赐的又或是哪位大人送的礼？不……这东西是不可能拿来送人的。多半是丘家哪位太太陪嫁来的东西吧？”

    张氏笑了：“正是眉山伯夫人的嫁妆！而且只有一柄。她前些年娶大儿媳妇的时候，我们一家都不在京中。也不知详。但曹太夫人与我闲谈时，曾提到眉山伯夫人极看重大儿媳妇，聘时把自家陪嫁的一柄金镶宝的如意拿来了，当日得了众人赞赏，她亲家十分有脸面呢。既然当初已经聘用过了，今儿这柄又是哪里来的？正是丘家大少门的时候，又把如意带回了丘家，还重新孝敬了婆婆。而她婆婆，如今又用同一柄如意聘了二儿媳妇。这哪里象是郑重其事的模样？不过是面上好看罢了。也就是两位亲家一文一武，亲友们彼此没有往来，因此才没几个人认得来。可等方家大姑娘门时，将如意放嫁妆中，又重新带回丘家，自然也就人人都能看见了。到时候丘家大少会怎么想？她娘家人又会怎么想？眉山伯夫人若真是明理的婆婆，就不会用这柄如意聘二儿媳妇，叫她们妯娌心中生隙。”

    赵琇听得双都瞪得老大：“这样都可以？这如意严格来说已经是眉山伯府大少的东西了吧？就算她送给了婆婆，可是婆婆这法……”她摇了摇，“换了是我，肯定会觉得不舒服的。也不知丘家人是怎么想的，难只想图面上好看，就不考虑将来过日的事了？”这就跟现代社会里倾家产办了豪华婚礼，婚后小两却省吃俭用活受罪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