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广平王回答，皇帝便扬声叫桢：“桢儿在看什么呢？快过来。朕正与你父王商量呢，你父王不肯续弦，可王府又不能没有女主人。你皇祖母和婶娘正商量着要给你挑个好媳妇，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？若是不好意思跟你皇祖母与婶娘说，不妨悄悄儿告诉皇叔？”

    桢摸了摸鼻，走到皇帝与广平王边，迟疑了一，就迅速扯开话题：“皇叔别拿侄儿说笑了，侄儿离成婚的年纪还早着呢。倒是今儿那群人，侄儿方才看着舆图，倒有些想法。”

    皇帝：“这样也好。既可与父皇的周年错开，你们父又有了拜祭的功夫。母后那里朕去说，再怎么样，也不能不让桢儿去拜他的母亲。”他顿了顿，看了一正盯着御书房西墙上挂着的京城舆图的桢，放轻了声量，“母后提的那件事，皇兄考虑得如何了？你也不必担心桢儿会受什么委屈，既是母后看中的人，心自然是不坏的，不说会给你再添几个儿女，开枝散叶，好歹也有个人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。母后与我在里知，也能放心些。”

    广平王沉默不语，皇帝笑了笑：“朕知皇兄为何迟疑，其实不必。你我兄弟同胞，朕若连皇兄都信不过，世上还有谁能信？皇兄只当是帮朕吧？朕两个皇儿还太小，要等到他们能为我分忧，那得猴年月？桢儿年，又自小聪慧能，若只守着王府，些蒜的小事，未免太浪费了人才。”

了。”

    广平王苦笑：“皇上怎么又提这事儿了？定是母后让皇上来说客的吧？先前在慈宁，我不是都跟母后说清楚了么？如今我实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，平日有桢儿料理王府事务，边侍候的人对我也算尽心，也就尽够了，实在不必再添什么人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对京城熟悉得很，为何先前不绕圈，偏要到了那一片才绕？”桢快步迈向舆图，用手指在崇文门外西北那一片划了个圈，“方才听底人回报，那群人绕，主要是在这一带，别的地方倒是没有钻去。而这一片住的都是寻常百姓，多是清贫之人，虽有一米市，但不是外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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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帝沉：“想必是他们虽然在外办事，却对京城依然十分熟悉？”

    皇帝一听就知他在转移话题，笑了笑，也不破：“哦？你发现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广平王叹了气：“我何尝不明白这个理？因此只打算一切从简，也不必惊动外人了。横竖她娘家人不在，周年办得过于张扬，只会让人想起她娘家人的那些丑事来，倒不如安安静静地，只我与桢儿陪她一日就罢。可惜日又与父皇的周年撞上了，我正与桢儿商量，提前办了他母亲的周年。”

    桢回答：“方三在密信里提到那群死士从前就一向住在京郊庄上，无事不会城，倒是在外四窜，帮颖王些见不得人的勾当。真正会在京城里活动的人，平日一般都跟着颖王。当日颖王落网，这些人也跟着覆灭了。这回现的死士首领，是在外办事的人。既如此，怎的他们那个赶车的人对外城的大街小巷如此熟悉？带着我们派去跟踪的人在外城绕了好几圈，差儿就跟丢了。”

    皇帝却摇说：“这怎么够呢？桢儿也不可能一辈就守着王府了，他还这样年轻，总要来些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