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仁珠恍然大悟。丘家为了合方家母女的行程，宁可仓促办了嫡次的婚事。这也算是一牺牲了。方太太心存激，明知这日定得太早，自家会非常辛苦，也要咬牙关答应来。这也不是不可能的。方仁珠想明白这一，就不由得叹了气：“也对，既然母亲都了。丘家定的日是早是晚又有什么关系呢？大早些嫁，母亲、哥哥和我也能早日去济宁与父亲团聚。”

    方仁珠听得颇为向往，她也有日没有放松过了。自从去年腊月，她失去了见太后的机会，许多闺阁社的场合就不再叫上她了，即使会叫上她，也有不少人暗中指指的，她心里憋着一气，哪里能真正放松来？即使是上回在建南侯府的居酒，她也要提防别人不怀好意的闲话。若是真的只有三两好友聚在一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，她怎会不心动呢？

    方仁珠犹豫着问赵琇：“你祖母不会说么？这样的小聚会……毕竟不是正事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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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的丫里。东篱是个机灵老成些的。听了方仁珠与赵琇在那里议论方慧珠的婚期，便嘴：“姑娘忘了？因老爷要赶着去济宁上任，太太跟姑娘也要随行。眉山伯府特地答应提前婚期，太太十分激呢。”

”无论方太太对女有多么恨铁不成钢，事关女婚姻大事，她总不会不。既然方家有时宪书，方便查询，方太太若有异议。想必早就提来了，也不会明知事会有多赶，都要接受丘家的决定。这吉日的事，一次说不定，亲家之间多商量几回是再寻常不过的事，不会对婚事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，为何方太太不说呢？

    赵琇隐隐察觉到。方仁珠对自己的似乎有了膈阂，说话间已经有将她排济在家之外的意思了。她没有多问，这毕竟是方家的家务事。就连这吉日，既然方家没有反对，她又何必多闲事呢？她便又拉着方仁珠聊起去济宁的事来。

    既然激对方，那对方所提的一切要求，只要是合理的。方太太自然也就不会回绝了。

    方慧珠婚期定得早，方太太已经跟小女儿提过，等七月十五中元节一过，就要起程南。赵琇算算日，能留给她们朋友间相会的时间不多了。方慧珠未嫁前，方仁珠要跟在母亲边帮忙，多也就是大半天的时间。而赵家正要全力辅助赵玮备考，同样不可能轻松。她如果想要拉上方仁珠一块儿玩，大概有一次就不错了，多了就显得讨嫌。原本只是为了给桢的人手找借，赵琇今日才特地来寻方仁珠说话的，如今却正经考虑起了小聚会的计划。

    赵琇笑：“我祖母不这个，况且她要是知我跟你这样的书香名门之女来往，只有赞成的，怎会说我？至于我哥哥，就更不会说什么了。他还总劝我，别总是埋首在账簿里

    她对方仁珠说：“咱们六月里寻个没那么忙的日，好好聚一聚好了。我也不请太多人，人多了我还要费事张罗招待，我还玩什么？咱们就在园里闹，那里离我哥哥的书房还有一段路呢，怎么也不会打搅到他。到时候我就叫厨房的人多准备些好吃的心，酒就算了，好茶要一。你想要什么吃的，也可以事先跟我说。若想作诗，也由得你。只是我未必作得来，到时候多就是陪跑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