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害羞罢了。况且，以赵琇的，若真的无意于他，肯定会立即回绝。而她没有，足以说明了一切。这叫他如何不欣喜？

    桢微笑：“这有何难？我还真有一件要事。需要你帮忙的。可有纸笔？”

    桢便就着茶桌，展开一张白纸，然后开始磨墨。赵琇接手了这项工作，好奇地问：“你这是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忍不住激动，想要拉起赵琇的手。这回赵琇反应够快，翩然闪避开去，朝他了个鬼脸：“不许再来了！你若不到守礼，就只能证明你不过是个登徒，方才的话也不是真心的，而是哄骗无知少女罢了。”

    不等赵琇吩咐，柳绿就极有地退，又很快捧着一托盘文房四宝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画个人像。”桢提笔蘸了赵琇磨来的墨，抬冲她笑了笑，便开始画起来。

    他画得极简单，不过是寥寥几十笔的白描，便已经画了一个中年男的大致廓：“虽然我的画画得不如你好，但我对着这人的画像看了好几日，心中早已熟记了。不敢说十分肖似，总有七八分象。”画完后，他将画递给了赵琇：“我知你们家的六房有漕运生意，跟码上的人熟悉，不知能不能托他们帮我打听一这个人？我只知他应该是前不久从外地逃亡回京的，之前也许是躲到了北方，也有可能是跑到了南方。他跟山东那边有些联系，很有可能是从南边来，那就多半是坐船，想来码上有人曾经见过他和他的同伴。我想知他是从哪

    从皇里飞奔来时，他心聚集的乌云，仿佛一散开了，代之以灿烂的光。

    桢笑问柳绿：“这么说，你方才都看到了？那你打发走的人呢？没看见么？”

    赵琇暗叫一声痛，又有些逃避的意思。便开叫了柳绿来。柳绿低着，慢慢挪着小步门，手里还捧着两盏茶。小心给桢与赵琇上了，方才屈膝一礼：“姑娘，婢方才见世与姑娘有要事商议，便将外的人打发走了，此时门外无人，是不是叫几个人回来听差？”

    桢顿住脚步，苦笑了，两火辣辣地看向她：“我不是登徒，只不过是……难自禁。”赵琇的脸又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柳绿红着脸。断然：“是。姑娘厅时，在门外守着的只有婢一人。婢一瞧见世，就拦住上茶的丫，接了差事，也吩咐其他人不要靠近厅，世跟姑娘在商议要事呢，不能打搅。”

    赵琇忍不住笑：“你倒是机灵。”回打趣般地斜了桢一，“就怕世想不今儿跟我议了些什么要事。等祖母与哥哥回来了，要如何代？”

    厅外有人影在晃动，赵琇望过去，发现是自己的丫环柳绿在探探脑。柳绿一见她望去，立刻便缩回了脑袋。虽然只是匆匆一瞥，但也能看到这丫的双颊通红，八成是看到方才那个形了。

    赵琇不由得多看了柳绿几。这个丫是奉贤老宅里的家生。去年跟着张氏一块儿上京的，从前不曾在侯府侍候过。她提这丫上来一等大丫，不过是见对方稳重。年纪也稍微大些，能压得住场罢了，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机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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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话的意思是，她极其机灵地把外侍候的人打发走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