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好说的，但革职抄家还是免不了的。幸好他早已分家，因此受累的只有他这一房，方家其他族人并未受牵连。他妻儿女都被判了放，地方倒不是太过偏远。在岭南端州。家产仆没官中。他家大分人都是雇来的或是庄上的佃农，如今已经散了，家则被官府带走。这两日都是族人们帮着料理丧事。他的遗被官府发还，方家人心里怨他的有，害怕惹祸上的也有，都不想节外生枝，因此明明发现他的死因跟官府公布的有，也没人提来。大家都只想着简简单单把他的后事办了。尽了族人的义务，剩的事就给嫡支或是他的家眷算了。

    方太太与方三爷已经面去打听过。官府还未说方奕山的家眷几时可收赎，因此方家暂时还不能将方四太太母等人赎来。不过想到他们放的地方是端州。并不是什么偏远穷困的地方，虽然路途遥远些，但族人凑些银打打，也能让他们母四人少受罪，因此族并不是非常忧心。方太太便借机向族人表明，愿意为此力，倒是为嫡支挣回了不少印象分。嫡支一脉在族中的声望，也渐有回复迹象。

    这些话方太太自然不会跟赵琇一个外人细说，因此简单聊了几句后，她便笑：“我知你们女孩儿家一定有不少私房话要说，我也不碍着你们了，到仁儿屋里去吧。我一会儿叫人送茶过去。”

    赵琇跟方仁珠对视而笑，齐齐起向方太太行了礼，告退了。

    她们去了方仁珠的屋。方仁珠看起来神还算不错，心也不坏。她已经换上了素淡的家常衣裳，要为方奕山这位族叔服“缌麻”，为期三个月。三个月虽短，但在期限却是不便作乐的，因此赵琇事先定好的小聚会，她就没办法参加了。同理，曹萝要为舅舅服五个月的“小功”，也不能参加。赵琇心想，四个人的小聚会，有两人不能来，索取消算了。

    方仁珠劝她：“还有一位蒋姑娘呢。我听说蒋姑娘平日住在天津，难得回京一次，你既与她好，又怎能为了曹表与我，便怠慢了她？你只与她玩笑，我与曹表知朋友们开心，心里也会兴的。”

    赵琇想想也对，便笑说：“好，等什么时候你了服，又回京了，我再单请你俩去玩一回。”

    方仁珠抿嘴笑着。

    赵琇问起了方慧珠的婚事：“既要服孝，想必婚期也要推迟的。你们是打算先去济宁，过几个月再回来办婚事，还是等办完了婚事再去济宁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