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只当他是舍不得自己，再次来告别的，还动地说：“你是个好孩，只可惜天公不作，一场灾就把你的婚事生生又往后拖了。听说陶家姑娘已经到了县衙，就等着过门了。你曾叔祖母这就要走，吃不得你的喜

    张氏其实早就看见赵源了，有些疑惑：“今儿怎么有空过来？昨日大宴，你们兄弟都喝得东倒西歪的，你就不痛？”

    婆一一记，领命退去了。这时候赵源才来请安。

    张氏对米家的回复非常满意，一想到明年就能把孙媳妇娶门，她就笑得合不拢嘴了。她还关心地问了送信的婆：“你们家老爷夫人是定了要过继哪位少爷么？年初还不曾听闻有准信，这是广德那边终于松了？”

    赵源有些不好意思地：“侄曾孙儿昨日并不曾喝醉，只是怕他们再纠缠，才装醉的，并不曾痛。”边说边偷偷给赵琇使了个，又说些请张氏多保重，路上一切顺利的话。

    说起来这个结果，倒是跟她与桢偶尔闲谈时。他提过的解决法有些相似。不过桢能跟广德州米家扯上什么关系？应该只是巧合而已。她心里暗暗叹了气，其实她本来更希望米夫人养好了，自己可以生一个的。

    赵琇心，既是嫡。那就没有嫡母排斥庶的事了，亲兄弟五个，他最小，将来要分家产时。恐怕不占什么便宜。大孙，小儿。就是老人家的命。为着这一个小儿的将来，忍痛把他过继给厚的兄弟了嗣，倒也不亏。况且孩年纪小，就意味着容易调教。大概米夫人也更乐意养一个年幼不知事的嗣吧？他们夫妻还年轻，完全可以看着孩大成人，读书学。娶妻生的。

    婆知米赵两家本是亲戚，赵家老夫人又与自家夫人一向好，这些个秘事并不瞒她，就微笑着回答：“并不是原来看中的那位少爷家里松了，是另一房的老爷不忍见兄弟间为争失了和睦，又担心我们老爷没了后嗣。就主动舍了自己的幺。这位小爷也是嫡，今年才六岁，从小聪慧，已经开了蒙。家中兄弟五个，他素来是最得的。他母亲实在舍不得，又与我们夫人好，哭了一场。只说再养一年。便送到夫人边去。老爷夫人都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婆笑着回答：“夫人好得多了，气越来越红，原有些个怕风的病，如今也没有了。请了大夫来把过脉，说是老病已经去了一半呢。只要好生保养，再过两年就能除了。”

    张氏念了句佛：“那再好不过了。一会儿你先去用饭，我收拾几瓶好药给你带回去，都是她补能用上的。你替我告诉她，一定要照着瓶上签说的份量吃，吃完了也不必可惜。等她年到了京城，我再给她寻去。那是叶大夫的秘方药，别家再不能有的。叶大夫如今要跟着广平王回京，她没法把人请过去看诊了，若实在急着请大夫，听闻苏州有周扬俊、王接两位名医，都曾指过叶大夫医术，你们夫人可以请来试一试。不过照我的主意，还是继续吃叶大夫的药为佳。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，她又关心地问那婆：“舅母的这一向可好？老病没再犯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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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氏恍然，笑：“那真是极好的。一家和睦最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