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氏冷笑：“本来是亲戚没错，可惜家世平平，又不知廉耻，自甘贱，还有什么脸面说是亲戚？丘家老夫人也是个糊涂的。倒是眉山伯夫人还算果决，可惜没养个好儿。她求上门来，连亲孙都不要了，她儿反倒拆她的台，说妻没有了不要，人不能没有。那个妾是他心的，孩也是他的亲骨，他绝不会让步。我弟妹哪里耐烦听这话？直接要他写和离书。他要那个妾，想要那个妾生的孩，那是他们自家的事。方家女也不是善妒不能容人的。可他若想借方家女的命，抬举那孩的份，那是休想！我们方家的外孙，也是随便一个不知什么人生的孩能的么？”

    赵琇则问：“我听说那个妾是丘家老夫人的娘家亲戚，眉山伯夫人许这样的诺言，她婆母肯答应吗？”

    说起来，当初这门婚事是丘家欺骗在先，但方太太本来已察觉有异，想要退婚的，是方慧珠求了来，为此还不惜怒父母家人，现在落得这样的结果，她大概也很不甘心吧？没有依靠时，她求的大概只有脱困。有了母亲靠山，她又觉得也许这桩婚姻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。眉山伯府再不好。也是有爵位的人家。她和离后再嫁，还能嫁给什么人？方慧珠一向心气，她不乐意就此和离，恐怕不是怕影响了方家女的名声，而是担心日后嫁不到更好的人家吧？但不怎么说，事闹到这一步，连丘惠友的仕途都受了影响。她是不可能再回眉山伯府二少了。

    方氏，又冷笑：“他家不过就是仗着那个爵位，还有个儿在御前当差罢了，那又算得了什么？丘惠友无才无德，本就不上我们方家的女儿，如今违了礼法，也没资格仕了。朝廷怎会任命这狂妄无礼之人！”

她的亲孙呀。”

    方氏叹了气：“慧儿现就在京城家中休养，她母亲也不敢回济宁去了，就留在家里照看她。她倒没什么大碍，就是受了惊吓，慢慢调养，已经好得多了。她初见到她母亲时，哭得厉害，连说不要再待在丘家了。可后来她母亲要丘家写和离书，她又犹豫了，怕坏了我们方家的名声。她母亲没听她的，收了和离书就报去了衙门，她还大哭了一场。”

    张氏念了声佛：“这原是正理。不怎么说，他家想要欺骗世人，混淆嫡庶，那就是错了。既然本是亲戚家的女孩儿，虽家世差着些，也不是只能妾。丘家既想要世家大的儿媳妇，又想要亲戚家的女孩儿，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？有得必有失。他们不顾礼法，非要两者兼得，国法就容不得他们。”

    赵琇挑挑眉，知这大概就是方家的报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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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氏表同：“这也难怪，好好的女孩儿成这样，丘家实在是太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这位新任苏州布政使的夫人。也不知对方慧珠未阁前的所作所为是否知。要是知，她应该不会认为方慧珠是怕影响了方家女的名声，才不愿意和离的。毕竟方慧珠当初的那些事。早已将方家女的名声放在脚底踩了。

    方氏不提，赵琇也不会当面打人家的脸，客客气气地招呼着。方氏对她大概

    赵琇问：“那现在方大算是和离了吗？她如今是在家里休养？可好些了？她在丘家被折磨得不轻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