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数。

    会是错觉吗？

    赵琇歪着想了想，又觉得自己似乎是想太多。

    她与方仁珠烦恼了半日，也想不个应对的法。如今就只能看皇帝的意思了。若皇帝不让皇后胡来。那事自然可以顺利解决。如果皇帝纵容皇后了旨，那方家就只能避开了。虽然掩耳盗铃是在自欺欺人。但至少可以暂时避开风。等方崇山任满回京，事已经过去了。方慧珠也可以在外地嫁人，永世不再京城。

    皇帝并不是十分看重丘家，丘媛本也不是什么绝世大人，想来皇帝应该看不上她吧？皇帝不是个风好的，成婚十余载，也就只有皇后谢氏一个。如今谢氏太作，已经没法好好过日了。皇帝若真要纳个妃，想必要求不会太低，总要合他心意才好，怎会由得皇后随便安排？

    赵琇胡思想了半日，又与方仁珠说了些别后经历，提起自个儿如今正在翻译西洋地图与书籍，方仁珠就佩服不已：“此非我所能及也。好，我早就觉得你是个不凡的，只是生谦逊，不肯在人前显罢了。如今你得这样一件大事，既有功于朝廷，又能芳百世，叫妹妹怎能不叹服？”

    赵琇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：“我就只是翻了一东西，什么事都还没成呢，你先别捧得我这样。”又有些好奇：“你怎会知我翻译的东西有用呢？我祖母先前也觉得西洋文字只能个兴趣，无甚大用。是广平王夸奖了我，她才正视起来的。我以为你也会觉得那只是小呢。”

    方仁珠笑着说：“四书五经固然是正，但其他的小未必就不能于国有益了。尚表哥曾在信里提到，西洋来的货里，虽然有许多都是无谓的奢侈之，但也有不少有用的件，比如那望远镜，还有镜片，也有西洋商人贡了地球仪，让人始知，原来世间有这么大。我们国家的商人坐了船，可以往极西去，也可以往南洋，那里有大片的沃土地，粮一年两熟或是一年三熟，本不愁饥荒。从今年夏之开始，京中就有人售卖南洋来的稻米了。自那时候起，我才知，原来外洋商船带来的，并不是只有昂贵费钱又不实用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赵琇心知这是小威尔斯与务府合作的结果，便只是取笑方仁珠：“哟，你家尚表哥在信里就说这些东西呀？”

    方仁珠双颊飞红，嗔：“我要回去了！”

    赵琇掩笑了好一会儿，方才对方仁珠说：“别恼，我就是开个玩笑。好不容易聚一回，再见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方仁珠红着脸说：“知了，我哪里是真的恼了你呢？只是天已晚，我得回去了，明儿我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