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新任苏州布政使夫人就是方家女，她特地过来向我们家谢，十分真诚殷切。她与方家嫡支的血缘并不近。尚且如此，还说妹们都对琇儿十分激。方才方家太太来拜见时。也是千恩万谢的，说得泪都要掉来了。他家女是直接受惠之人，为何反而这样冷淡呢？”

    赵琇笑：“谁知呢？兴许她是脱离了困境，又开始后悔了。她当初似乎满意这门亲事的，大约只是想要赶走那个妾，却不想和离吧？我从前听说过些这位姑娘的行事为人，与她妹妹差得远了。我横竖跟她没什么，还有旧怨呢，如今也算对得起她了。她冷淡不冷淡，与我何？我又没打算跟她朋友。”

    提起旧怨，张氏也想起来了，还有些后怕。她不习惯在背后说人坏话，就对蒋四太太糊地说：“琇儿说得是，那姑娘心不正，若不是她有个好母亲、好妹妹，我们家未必愿意给她搭把手。横竖她今后也难得再回京城来了，我们不会有再见她的机会，就由得她去吧。倒是她那同胞妹妹，是个难得的。琇儿素来与她好，在济宁重逢时，还特地聚了两回呢。”

    蒋四太太笑说：“这话说得是。方家女儿多有名，偶尔一个不成的，也不是什么奇的事。她不懂事，旁人却都是明白的。咱们只跟那明白的人结就好了。说起方家五姑娘，我早听闻她诗文众，雯儿也说，她文才极好，写信也是引经据典的。雯儿回信时，为了不落风，总要多翻找几本书，比从前用功多了呢。我看了真是心中大，总算不用担心这孩的功课了。”

    母亲说着说着，就忽然把她给扯去了，蒋雯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，大声抗议：“女儿的功课好着呢，向来用功得很！母亲您这么说，赵妹妹一定要误会我是个懒虫了！”

    蒋四太太抿嘴而笑：“既如此，这两日的功课你可好了？可别因为家里有客人，你便以为我不会过问了。”

    蒋雯一窒，脸上羞红。赵琇见状，就知她一定没好功课。这两日她们总聚在一聊天说笑，就算晚上有时间，也未必能沉得心来读书写字。赵琇自个儿还是因为连日来养成了习惯，才会持在每晚睡前翻译上几页书的。

    这么想想，她近来为了翻译大业，似乎也丢书画功课好些日了。她也心中有愧，拉着蒋雯笑：“是什么功课？正好，我也有功课没完成呢，咱们一去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