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琇问赵玮：“哥哥在京里，可曾听说过什么消息？这些方家女如此大方。倒叫我受若惊了。”

    赵玮微笑：“我初见礼单，也吓了一呢，原想要代妹妹退回去的，来人只是不肯。把东西丢就走了。我要再把礼送回各家，家家都说救命之恩。理当厚报，若是我们家不收，他们心里不安。我见那些方家女的夫家人都不曾说什么，只好把东西又带回来了。后来四打听了。才从尚兄得知了原委。”

    方家女素来有名，因此有不少人家慕名求娶。不过求娶的人家，也不是个个都是正人君。家风清正的。其中也有行事刻薄的人家，不过是了个貌岸人的壳。骗得世人以为他家是正经人罢了。上一代的方家女中，有一位女，就不幸遇到了这样一个夫家。她原是曹方氏、冯太太等人的堂妹，素来极好，本人也是知书达礼，才貌双全，柔顺，蕙质兰心。她父亲觉得女婿学问不错，家世也好，亲家求娶也非常有诚意，就放心把女儿嫁过去了。因着女婿放了外任，公婆都要随行，这位方家女便跟着去了丈夫任上。因地方离得远，平日除了年节时有书信回京，就再没机会与娘家亲人相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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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家人只是面上和气，其实十分刻薄挑剔。他们觉得方家女既有贤名，就该得完，有哪一件事稍有差迟，就是她错了，就要蹉磨人。那方家女日日早起晚睡，侍奉公婆，与丈夫在一的时间少了；丈夫纳妾，也不许她有半句怨言；妾室得，踩到她上撒野，她略摆个脸，婆婆就说她不贤；丈夫公婆日常用度要她的陪嫁银，她不能反对；她的陪房帮她说句公话，就被赶门去；丈夫想升迁，想打关系，要用她方家的人脉，若她不乐意，那耳光就直接打上来了，由不得她说半个“不”字。

    张氏看了一圈东西，一件件拿在手里轻轻赏玩。又小心收起。她有些嫉妒地看着孙女，：“这样的好东西，再不能有了，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好运，竟然平空得来。你可得好生收好了，万万不可有所轻忽，万一损毁了一半。哭都没哭去！”其实她心中也有些不安的：“这些夫人太太们。缘何送来如此厚礼？这实在太过了些。只是……若就这样退回去，又未免太可惜。”她也舍不得好东西呢。

    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缘故？

珠救了苦海，可那也不过是顺手为之，并没费什么力气。而这些方家女，与方慧珠血缘有近有远，还有曹方氏这样结了怨的，怎的她帮了一把方慧珠，这些方家女就舍得送上如此厚礼呢？

    她好不容易怀了孩，还要继续在婆婆面前立规矩，就算不适，也不能逃脱，没多久就小产了。她落了病，缠绵病榻，婆婆还总是说难听的话，带着妾去她面前耍威风，丈夫也从不帮她求过一句。她哭求过一回，丈夫就说：“那是我母亲，我只有孝顺的，

    家中亲友见她书信里只说好话，便当她婚后在丈夫任上过得不错，谁知忽然一日，就来了凶信，说她急病去世了。这时候她成婚不过三年，连个孩都没有呢。方家上只觉得是晴天霹雳，她父母忙忙派了她兄弟过去问，本来也没发现有何异状，直到偶尔外，遇上早已被赶去的陪房，才知自家妹在夫家过得悲惨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