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了久别多时的赵琇。都十分惊喜。李善文兴兴地对赵琇说：“赵大几时回京的？四姑姑真是的，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？我们也好为赵大接风洗尘。”

    赵琇笑着回答：“才回来几日，刚安顿来而已，还没歇气，就接到曹的帖了。路过天津的时候，因遇着大风雪，我们滞留了几日。倒与蒋四好好聚了一聚。后来见天气好了。又赶忙上路。蒋四兴许有心要送信来，只是没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蒋六姑娘笑：“这就是了，她在天津。每月初一、十五必要送家书回来的，如今既不是初一，也不是十五，怪不得不见四的信。四婶与四可好？四叔如何？好些时日不见了。前儿祖母还念叨呢，不知他们今年回不回来过年。”

    赵琇回答：“他们气都好。我走的时候，蒋四还嚷着要新衣裳，预备回京过年时穿，却不知京中如今行什么样。正烦恼呢。”

    蒋六姑娘听得乐了：“这个容易，明儿我打发人给她送一大本样去。”

    李善文抿嘴：“还要什么样？那回四姑姑叫人送回来的，说是天津港上西洋商人叫卖的法兰西丝边。就极致，拿那个给衣裳镶边。又省事又好看，太后娘娘还夸呢。让四多带几条法兰西边回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蒋六姑娘屈起手指刮她的脸：“我看是你想要那边儿吧？倒打着太后的旗号哄人了。”李善文被她说得脸红，拿帕遮了脸吃吃地笑。

    她们说得闹，周围的姑娘们里，也有搭得上话的，比如曹萝，她就不缺西洋玩意儿，还能跟李善文讨论边的式样，又有冯、刘两家的姑娘，以及另两位外地来京的官家千金，都对穿衣打扮与西洋玩意儿颇为了解，凑在一聊得火。赵琇笑着听她们说话，并没有嘴。而别的姑娘即使不上话，也兴致地听着，实在没兴趣的人，自个儿到一旁去看书、说话、赏梅，也不碍事。

    只有王大姑娘，独坐半日，竟然没有一个人留意到她，她抬得太久，肩膀都有些酸了，便把脸拉得老，忍不住重重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聊得正兴趣的姑娘们没听见，倒是有一位坐在离她不远的姑娘听见了那声冷哼，诧异地抬望过来，温柔笑笑，又低去继续看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