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明笑着附和应是，转看司香的神，与看一个死人无异。

    司香这才明白过来，原来她已经被家族放弃，她被皇帝关押在这暗不见天日的牢中，而在外人里却是她重病休养在家。

    想清楚这，她哑声大笑，笑得了泪，然后对陛：“陛好手段，拿住司家一个把柄不说，还让司家承了你的大恩，不愧是天，心思就比别人多一窍。”

    就算她的事闹来，皇帝也不能把司家全扳倒，还有可能引起司家的反弹。反倒不如现在这样，拿住司家的肋，一蚕司家的势力，让司家成为没牙的老虎，最终成为只能对皇家摇尾的狗。

    可即使是这样，至少司家几百年的清名保住了，而司孙若是争气，一样能得皇室重用，青史留名。唯有她成了唯一的牺牲品，只怕到死，也会不明不白。

    晋鞅皱了皱眉，不打算跟司香争辩，于是不耐的起，准备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“我真后悔当年因为一时心，没有让顾如玖也死在场上！”司香冷笑，“若不是她，我也不会一步错，步步错，走到今天这个地步。”

    晋鞅脚步一顿，回看着牢中的女人，冷声：“你走的每一步，都是你自己选的，与别人何？”

    “呵，”得知自己获救无望，司香愤怒早已经超过恐惧，她看着这个在上的帝王，因为自己提起了顾如玖便停了脚步，心里的嫉恨犹如野火燎原般越烧越旺盛，“当年若不是李家那位公拖住她说了一会儿话，耽搁了我的计划，哪还有她今日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心思歹毒的贱人，皇后娘娘当年与你又有何怨，你要如此算计她？！”何明骂，“你自己心如蛇蝎，反倒怨起别人比你好，这是何等理？”

    “理？”司香瞪大睛看向何明，就像是看一个傻，“这世间本没有理可讲，我世家，都说我才貌双绝，可是这有什么用，在我父母看来，我就是一个随时可以为了家牺牲的联姻品。我哥跟我同父同母，他是家中掌心宝，而我是牺牲品，你说公平吗？”

    “若是连我自己都不狠心对自己好一些，还有谁对我好，还有谁为我打算？”司香脸上一丝笑，“司丽与李楚柔命好，不也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么？所以与其讲理，不如靠自己手段。”

    何明心底一寒，一个能对自己家人手的女人，这心狠的程度，连他都不及。他心思再多，手段再狠，但对父母，对兄弟，还是留有一片温的。

    “都是世家姑娘，凭什么顾如玖就能比我过得舒心？”司香面上嫉恨之更，“看到她笑得天真无邪，万事不愁的样，我的心里有多难受，你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