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：“陛是个好皇上，也是个好男人。”

    两人都没有提及先帝，因为实在没什么好提的。那个男人在她们里，几乎算得上一无是。

    他唯一所能依仗的，就是那皇帝的份。

    “当初若不是你跟孙太妃闹这些事，哀家也不会定决心让你们离开，”周太后脸上的笑意散去，看着钱太妃，“先帝在时，我们的日都不好过，所以我不想让你们晚年也过得凄凉。”

    钱太妃愣住，她一直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她们这些先帝的女人在后里待了这么多年，太后与当今都不曾提过让她们离开的话。她原本以为当今是想借着她们博仁厚之名，可是仔细想一想，先帝都没了，谁会在乎她们这些太妃太嫔？她们住在哪，生活得怎么样，对当今的名声又有何妨碍？

    原来这一切竟是太后的仁慈之心，才会让她们在后里留了这么久……

    “是妾等辜负了太后您的一片好意，”钱太妃站起，真心诚意的朝周太后行了一个大礼，“妾等让您为难了。”

    不用想也知，当初皇后刚嫁不久，就有女无视规矩，在皇后休息时室。那时候陛与皇后或许已经知这事与她们太妃太嫔们有关，但是到了最后并没有发作，这其中恐怕有太后力，才把事拦了来。

    “哀家刚开始不是说过往事不提吗？”周太后语气平淡，“以后就安安分分过日吧，再不济……也比先帝在时。”

    钱太妃闻言笑着：“您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再差，也差不过那个时候。

    “你去云芳了？”晋鞅撑着伞，替他与顾如玖遮住的光，“那里几年没住过人，我怕里面不净，日后别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你还会信这些？”顾如玖歪着对他笑，“你往日不是不信这些吗？”

    “若是我遇上，自然是不信的，可只要与你有关的，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，”晋鞅挽着顾如玖的腰，缓缓的走在青石路上，心中十分的安宁。

    “傻气，”顾如玖靠着他的肩，小声，“云芳破旧成那样，要不要修缮一？”

    “又没有人住，现在修缮了有什么用？”晋鞅不甚在意，“浪费银钱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没人，难日后也没人吗？”顾如玖挑眉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