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树一从自己家的院里来，就看见了方静帧那辆红的小跑。

    他停了一，还没想来自己要说什么，方静帧已经看见了沐嘉树，“嘀嘀”了两喇叭。

    沐嘉树走过去，上了车，坐在副驾驶。

    方静帧没看他，抱着手臂靠在车座上，目光直直地落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，面无表，泪一串串顺着脸颊落来。

    沐嘉树低，看见方静帧的手握成拳状，指骨已经攥的发白了，他便拍了拍她的手，将方静帧的拳展开，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......很喜他。”

    良久，方静帧才说来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沐嘉树看她脸青白，神茫然，倒好像真的是十分绝望似的。

    他也不知应该怎么安，只好：“你们怎么了？我记得浩倡之前和你的很好，为什么会突然分手？”

    方静帧转过来看沐嘉树，忍不住瞪了他一。

    沐嘉树有些不明所以，然而他对方静帧一向没有提防，又知她现在心不好，也没多想，又说：“需不需要我为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方静帧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，摇了摇，苦笑：“你能什么呢？算了。总之都怪我自己，谁让我喜他，我这不是活该吗？”

    沐嘉树忍不住：“喜一个人......真的这么痛苦吗？”

    方静帧纠正：“如果你喜的那个人不喜你，或者喜别人，就会非常痛苦。是整个世界上最让人难过的事。”

    沐嘉树沉默了一，他的眉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况地皱起来，反倒显得两剑眉愈发的俊气人，方静帧借着外面的路灯光看了他一，觉得自己被打败的非常彻底。

    她叹了气：“你呀，跟你说这个又有什么用。殷切祝福你以后找女朋友，就找个像我这样懂事的，也少吃亏。”

    这个不合时宜的玩笑让心事重重的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，沐嘉树笑着说：“你看我像会吃亏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方静帧毫不客气地说：“就你？你还不是啊。你对着外人一颗心上恨不得满了心，动动脑就是七八个坏主意。但要是认定了谁，又一都不去提防，以前为这吃的亏还不够大吗？”

    沐嘉树笑容一收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方静帧看着他，忽然说：“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沐嘉树：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方静帧看着他，直接：“你究竟是怎么的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