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，我不该说这话的，甚至隐隐有些期待……但为了神女，我不得不说句违心的话——想以一人之力改变这个被黑暗侵染的世界，本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苏祈大概明白女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是“灭世”吧。

    原书里的妖神打算毁灭世界，让整个世界为黑暗陪葬，从而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——就像《圣经》里的诺亚方舟。

    如今的苏祈，也生了毁灭神界的念。

    苏祈不知女是如何察觉的，但她从来都不是个会把别人的提醒放在心上的人。

    她只会自己想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想多了吧？我救小杂，是想收他当。麒麟是我的坐骑，冥凰么，得帅的。飞天是半堕质，听着就好玩。嗯，仅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一直以来，她都是这么说服自己的。没有任何病。

    “唉。”女叹了气，大概也知自己说服不了苏祈，便不再提，“神女慢走。”

    于是，苏祈不再搭理她，朝飞天伸了一只手：“走吧，飞天。”

    飞天看着她那只手沉默了一会儿，终是将自己的手顺从地放了她的掌心，然后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明明面无表，声音却是异常柔和。

    苏祈笑了一，拉着他穿过了光门。

    离开云池后，只需召唤界层之门，再次穿门而过，便能回到来时的地方了。

    没在门外瞧见那个自称“小神”的少年，苏祈着实松了气。

    刚打算把界层之门召唤来，边的飞天忽然开，说了一句完整的话：“你方才说的那些，哪句真，哪句假？”

    不是错觉，他的声音真的很柔和，很好听。

    苏祈意识地侧与他对视，原先只觉得他那双睛很好看，如今细看，竟觉得他的脸也得不错。

    她挑眉回应：“我说真，便是真的了么？”

    飞天眨了睛，没有说话，但苏祈看到了他中的恍然。

    是了，这个问题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任何答案，都只有自己亲受之后得的，才最真实。

    苏祈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，穿越过来前是这样，穿越过来后亦是如此。

    她给这个反派安上的，不仅仅是自己的真名，还有她格的缩影。

    所以，其实她和妖神苏祈，从来都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唯一的不同——她笔的妖神，比她更，更耐得住寂寞。她是孤傲的。

    我是个怎样的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