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着光的墙面落。

    不。她不是忘了，而是故意扯开了话题。

    ——在她心里，现在的他，还不够格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苏祈了解笙歌，所以，在知他被气侵染的那一刻，便知——他必会堕。

    可她没想到，他堕竟堕得如此脆利落，不给她任何挽救的机会。

    既然无力挽救，苏祈只好接受他已堕的事实，接受堕后的他。

    然后去理一件事。

    ——她一时气极重伤了飞天，不知他何时会醒。

    醒来的若是“飞天”还好，就怕醒的是……

    苏祈走到飞天前，低打量他。

    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羽翼，染红了他的白衣，也染红了他的发。

    他狼狈地趴在地上，失的大分血都已涸，在地上凝结。

    苏祈叹了气，正在犹豫要不要为他治疗，后忽然响起笙歌慵懒的嗓音：“主人，您对他，未免太过温柔了些。”

    苏祈意识地回，笙歌不知何时离开卧室，跟在了她的后，血红的袍堪堪挂在上，腰带也只是松松垮垮地系着，把上该的不该的都了个彻底。

    这衣服穿得有什么意义么？

    不过，看得来，他已经把自己清理过了，给她看的净整洁，不留半丝痕迹。

    苏祈瞪他一，揪着他的衣襟把他拽到自己前，替他拉好衣袍，系上腰带。

    然后听他轻笑着开：“主人，他都说得那么明显了，就是在求。既然他想被，你就他嘛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想，可伤他，也会伤到飞天。”苏祈表示自己为一个任的反派，真起人来毫无压力，可她并不讨厌飞天，并不想伤害他。

    毕竟他是目前为止，她阵营里唯一的。

    “不想伤他，那便救他？”笙歌试探着提议。

    然而苏祈再次反驳：“不想救。救他，也会救了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真麻烦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哼？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
    苏祈看着笙歌，微微眯起双眸。

    若是以前的他，自觉说错话，早便跪求饶了，哪会像现在这样，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。

    苏祈不得不承认，他是真的变了。

    堕前，堕后，总觉得哪里变了，变得很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