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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界第十三层，气十分郁。苏祈没什么觉，为神兽的麒麟却是明显萎靡起来，再也不似往日里的面无表，此刻的他眉得可以夹死只蚊。

    就连为半的堕天，也是各不适应，耷拉着雪白的羽翼，脸从未有过地苍白。

    苏祈无所畏惧地往前踏一步，周围的几乎同时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嗤笑：“既然怕我，又为何要拦？”她说着，没有给任何人回应的机会，接着问了句，“尊何在？”

    回应她的，是一片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终于有个胆比较大的开了：“无论你是何人，未经尊允许擅闯王殿，场只有死！”

    苏祈淡淡地瞥过去：“拦我者，死。”

    短短四个字，波澜不惊的语气，却是让周围所有的都不由地战栗。

    拦她，死。不拦，还是死——他们究竟该如何是好？

    偏偏苏祈还盯着方才说话那人，饶有兴致地反问了句：“你方才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方才说话那人，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，犹豫半晌，终是打了退堂鼓，“我……我……唉，随便了。”他扔了手中的武，转便开启了界之门，竟是打算直接跑路了。

    他这一走，所有的纷纷效仿，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界第十三层，假装自己从未当过尊的侍从。

    刹那间，无数界之门开启，场面竟有些壮观。

    堕天忍不住嗤笑：“哈，一群胆小鬼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是呢。比任何族都更忠于自己。”苏祈平静地开，“和尊比起来，当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。”

    这话让堕天微微一愣，瞬间收敛了笑。

    他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后，用极轻的声音说了句：“并不绝对，至少我，比起自己，更忠于你。”

    麒麟的耳朵动了动，捂着肚了：“我也。”

    苏祈不禁失笑：“谁让你们表忠心了？”

    不过，说实话，听到这样的话，她心里还兴的。只是……有些不明白。

    如果说，堕天是为了激她将他带离神界，才心甘愿跟随她左右，甚至想要她的独。那么，麒麟呢？

    有时候，她真不明白麒麟是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麒麟择主的标准究竟是什么？

    力量？气质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