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郑重其事地唤这两个字，让苏祈的睫一颤，向他投去疑惑的视线——记忆中，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唤她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碧鳞半垂自己的帘，遮住了那双骇人的蛇瞳，过了一会儿才说：“你还缺不缺男？”

    苏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个好问题，她需要思考一……不。

    好吧，说实话，在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，苏祈确实起了一丝邪念，但很快被她的理击退。

    ——缺不缺男？缺，当然缺。

    但是，她只收她的人当男。

    苏祈真正的，只有笙歌，只他一人。现在是，以后也不会变。

    万千只与一人——这就是她他的方式。

    所以，短暂的沉默过后，她笑着回应了碧鳞：“为什么这么问？这也是神侍需要心的事？”

    碧鳞沉默，过了一会儿再次开，没有回应她，而是说起了别的：“麒麟也来了，就在森林外面，你要见见他么？”

    麒麟……苏祈失神了一阵，言又止，最终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笙歌趴在殿的一侧，从到尾没参与过两人的谈话。但他们说的每一个字，他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在碧鳞问苏祈还缺不缺男的时候，他眯着睛直起了，看向碧鳞的视线里充满敌意。

    苏祈或许误解了碧鳞的意思，以为他是要向她提供男以保证她的xing福生活，可笙歌几乎是第一时间意识到——碧鳞是在表白。

    面对碧鳞的问题，如果苏祈的回答是“缺”，估计碧鳞的一个问题就是——你觉得我怎么样？

    笙歌不禁在心里嗤笑——蛇就是蛇，表个白还弯弯绕绕的。

    他学着苏祈平日里的样，单手支着脑袋，另一只手无聊地摆着茶几上的小瓷杯。

    正想给自己倒杯喝，还没来得及拿起壶，便听到了苏祈的呼唤：“小杂，我去见麒麟，你去么？”

    笙歌微微皱眉，沉默片刻后，没好气地回应：“你去见别的男人，我去什么？”

    苏祈哭笑不得：“你连麒麟的醋也吃？他平时待你不薄吧？”

    笙歌趴回桌上。

    是啊，麒麟待他不薄——除了刚开始总想吃他之外，几乎没有伤害过他，还有一次为了救他一路追到云裳山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