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惹事，落的板砖几乎只有自重。饶是如此，钢小哥的钢也立即脱手，砸在自己脚面上。他抱着被板砖拍了的胳膊“嘶”了一声，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几遍，好歹是没断了。

    女人这一手看着像是练家。成年人对孩的威慑力又摆在那里。平时校园霸凌玩得风生起的三个男孩，居然就这样，怂了，遁了。

    待三个人象征地留一句“你给我等着”，咬牙切齿地离开胡同，女人才转向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男孩：“他们总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男孩抬起低着的，目光躲闪：“也不总是。偶尔吧。”

    女人向前走了两步，示意男孩跟上：“夜自习都开始十分钟了吧？我送你去学校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沉默地走了一段路，女人终于忍不了尴尬，主动开：“这胡同是够黑的，人又少。以后上学放学走大路。”

    男孩，好像有不好意思地低声解释：“我家住在胡同旁边。平时我也是宁可绕大圈走远路。今天晚饭吃久了一，怕迟到抄近，以后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片是这座十八线小城是里最早的楼房，只有四层，楼还备了几排平房仓库。这胡同就在两排老旧仓库之间。一开始住楼房里来的都是领导。几十年过去，还住在这里的离退休老越来越少，大多数破房都被价租售给了孩在附近上学的人。

    女人了然地：“还好那就是几个校园混混。”

    好学校的学生，再混，也都是惜命的。街斗殴的链是：横的怕愣的，愣的怕不要命的。学校混混多就是个横，吓唬吓唬也就走了。要是拿着大砍刀的社会盲，她一个人还真对付不了。

    男孩小心翼翼地瞥了见义勇为的心女士一，结了。他想问你一个女人在这么黑的胡同里跑步不觉得危险？但想到人家那一手漂亮的功夫，又把问题咽了。能一制服三个人大的男生，还有什么胡同不能自己走？

    女人丝毫没有察觉边男孩的小心思，看他不说话，以为是吓到了，于是继续主动找话题：“你上几了？”

    男孩嗫嚅了一：“二。”他开学就要三了，但是暑假补课还是习惯地说自己二。

    女人顺着问：“几班？”

    男孩很警惕地看了她一，不肯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