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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梁雨知楷璇育全能，平时班里饮机的纯净桶她能一气扛上四楼，于是就没跟她客气。两人一个在前面背着，一个在后面扶着，连摔带打的，总算把穆丹青上了楼。

    楷璇一边努力用汗津津的手扽住穆丹青一直在往的胳膊，一边向梁雨抱怨：“男生都死绝了吗？怎么让你一个小姑娘送他回家？”

    楷璇终于没忍住爆了：“就这心理承受能力他大爷的柜呢。”

    穆丹青家在三楼。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。楷璇和梁雨架着个比麻袋还不合的大活人，吭哧半天才上了半层。

    楷璇朝天翻了个白。少年人不懂这单纯的不求回报的喜的珍贵，也还没学会善待错付的痴心。多年后在房、车、票中迷失自我的时候，不知会不会想起青岁月里追随过自己的羞涩神、会不会在心里为自己少不更事时的刻薄和冷漠，默默说一声对不起？

    梁雨摇了摇。

    梁雨小声说：“反正宋逸云说了些很难听的话。儿回去之后一直在喝闷酒，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楷璇在心里默默骂了句“傻”。要是穆丹青还醒着，这声傻大概就要大声送给他。但是当着梁雨的面，楷璇不乐意开说脏话。沉默了一，楷璇又追问：“宋逸云什么反应啊？”

    不省人事的穆丹青此时居然混混地吐句话：“他说……他说‘老对搅屎没兴趣’。”

    敲门之后猫的亮光黑了一，然后门很快就开了。梁雨说她之前给左晓燕打过电话问地址，所以此时左晓燕也没什么惊讶的神。左晓燕一个人在家，电视里的A市新闻正在播A市画家协会举办公益画展，穆慈发表了演讲。

不是左手揽着穆丹青的腰、右手拽着穆丹青的右胳膊，楷璇简直想要扶额了。你们年轻人不要一考完试就想搞大事好伐？

    说是抬到床上，其实还不是楷璇自己把他背到床上？

    梁雨没继续说。楷璇只得主动问：“所以穆丹青就真的表白了？”

    楷璇表示了然：中学时代就是这样，一个人被霸凌，所有人都会敬而远之。稍微理不好就要惹一。她半蹲在了前面一级台阶上：“楼梯这么窄，咱们仨并排磕磕碰碰的不是个事儿。你扶他上来，我背着他上楼。”

    楷璇已经有撑不住后背的穆丹青，只得有失礼地机关枪一样说：“穆丹青站不稳。他的房间在哪？我先帮您把他抬到床上吧。”

    还好左晓燕上反应过来况，也不说废话，迅速领着楷璇和梁雨到穆丹青卧室。

    看着比自己矮大半的左晓燕，楷璇也没好意思扔麻袋一样的穆丹青直接走人。她尽量礼貌地说：“阿姨好，我是穆丹青的同班同学楷璇。我们午去KTV玩，穆丹青喝得有多。”

    楼里安静，梁雨压低了声音，几乎是用型说：“那帮人怕送他回来会被当成gay……”

    左晓燕连忙边边招呼：“梁同学电话里跟我说了。丹青这孩不懂事，辛苦你们了，快来快来。”

    梁雨咬着嘴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知还是不想说？”

    穆丹青卧室只有一张很窄的单人床，写字桌倒是大得不成比例，占了小小的卧室里的大分面积。写字桌看上去是实木的，上面笔墨纸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