签证官神奇地没有为难她，大笔一挥，就签过了。

    走前一天，全家组了个饭局，给楷璇饯行。

    因为大家午都要上班，一顿饭吃得有仓促。饭局结束的时候，谢振云开车带着楷璇爷爷回家，刘沁梅开车送楷璇姥姥姥爷回家，饭局的主角楷璇反倒是落了单。

    楷璇抖抖索索地说：“回来当个大学教授吧。我喜学校的氛围。和年轻人待在一起觉得自己有活力。”

    回应歇斯底里的是一片沉默。

    在飞国之前两天，两只刚刚好23千克重的大箱才勉勉拉上拉锁。

    到楷璇的时候，她说话都有抖。

院附近的学校之中挑挑拣拣翻找了半天，觉得H大学计算机系跟自己的分数段比较匹。她查了查H大学计算机系的平，意外地发现还不错，就顺手挤了去。

    签证官用英语问：“你将来的理想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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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签证官又问：“怎么都二十一了才中毕业？”

    第一次签证很容易张，尤其是楷璇还在军医大上过学，过军籍的。她的签证材料里没提这些，简历里也把军医大这一块抹去了。

    楷璇低看了自己的格衬衫，心里凉嗖嗖的。

    洗完碗，楷璇给穆丹青和梁雨群发：“我报了H大计算机系，离Z和Z音不远。周末还能聚个餐啥的。”

    楷璇照已经背好的稿很镇定地说：“十七岁的时候小了骨纤维瘤，看病休学了三年。去年才复课。”

    楷璇的爷爷姥姥姥爷都健在。七十多岁的人，难免日要过得“养生”一些。四老特别有默契，都奉行过午不。若是小一辈们自己组局，十之八九会组在晚上。晚饭时间宽裕，喝多了还能直接回去睡。但因为四老不吃晚饭，谢振云便订了中午的餐。

    回A城的飞机起飞的时候，帝都华灯初上。那天恰好没有雾霾，墨蓝的天空，万千灯火如碎钻一般璀璨闪耀，几乎灼伤了楷璇的。

    比起前半段暑假的悠闲，后半段暑假反而过得像打仗。刘沁梅百忙之中时间，三天两地陪楷璇采购国要带的东西。刘沁梅有个朋友的孩在国读书，给了她一张采购清单，像文、牙膏、牙刷、梳、指甲刀这些小玩意儿，仿佛国都比国贵很多。而荞麦的枕、棉芯的被，国就是本没有了。

    她一个人溜溜达达从饭馆回家，艺人胆大地再次独自钻楼的小胡同。

    梁雨回了个心的emoji，穆丹青回了个OK。

    胡同里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叫骂声：“我老公怎么可能看上你这贱人？你俩上了几次床了？你倒是说话呀！撅的时候主动，让你说话你哑了？”

    在B市，坐地铁一小时能到的都叫不远。

    排在签证队伍里，前面那个打扮致的女孩讲自己的两次拒签经历，听得楷璇心惊：“第一次我就穿了普通运动衣，被拒签了。回去跟我的签证老师讲，她说可能是因为我的专业是时尚理，我的装束和我的专业太不搭界。第二次我就打扮得比较时尚，又被拒签了。签证官主动说我的衣着不像是学生。纽约诶，时尚理专业，穿什么都不过分吧？所以这次我还是打扮得偏时尚，但又正式不随意，要重突是文化人的时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