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张清黎眉梢角都漾了笑意：“十八年了，没断过。他喜瓶里每天都能着新鲜的玫瑰。”

    穆丹青才刚刚过十八岁生日。十八年在他听来就像一生那么。他有吃惊地张大嘴。

    张清黎有好笑地观察着穆丹青的神：“昨天晚上小宇接完电话跟我说了你的事。路遇渣男、被迫柜、离家走、无分文？”

    穆丹青。

    张清黎一边找来个瓶，把玫瑰去，一边说：“多大事儿啊。我当年被赶家门的时候才十二，营养不良，跟豆芽菜似的，卖苦力都没人要我。我靠小偷小摸过了两年，扒着火车逃票，从一个城市辗转到另一个城市。十四岁的时候我壮实了一，才在B市的建筑工地上找到第一份剪钢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这回别说穆丹青，楷璇也有惊讶了：“十二岁？十二岁你就柜了？”

    张清黎从吧台后面拎了一瓶朗姆酒来，给自己倒了一杯，喝了一之后才说：“哪能。那时候都没有柜这个概念。我不到十岁开始，老被我们村里宗祠的一个老把手伸里。我那时候小，农村人思想又保守，我谁都不敢说。后来老得寸尺、变本加厉，只要逮到我就会把我带到没人的地方一。有一次他正把我压在草垛上到哭，村里一个小孩地里撒，恰好看到。小孩懂什么？他撒完回去编了句顺溜，‘山羊胡，骑狗娃。拍，驾驾驾。前后晃，啪啪啪。狗娃哭，哇哇哇。’”

    这些几十年前的东西，张清黎至今仍是张就来，可见当年一定是在心里狠狠记住了的。

    穆丹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，只是呆呆的。楷璇倒是似乎有所动，轻声问：“后来呢？”

    张清黎又抿了一小酒，面无表地说：“后来这几句话就成了全村小孩的儿歌。村里就我一个小名叫狗娃的，我家人自然就知了。我爹娘把我拽到宗祠，当着全村的人的面跟老对质。老说我一个男孩，他怎么可能愿意碰我？是我给他施了邪术。老还说，我是狐妖转世，要给全村人带来血光之灾。我解释什么都没用，第二天就被赶了村。”

    好多事后来回忆起来就像讲故事，或者轻描淡写，或者添油加醋，偶尔还能博人一笑。但现在的故事，当年经历起来哪件不是事故？一个十二岁的孩，因为被一个老□□，就被赶村，从此天大地大，再也没有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