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地打来电话叙旧。楷璇主观判断了这大概是某个普通朋友的毫无营养的拜年电话，就没再缩回卧室，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桌边开始吃饭。

    那边穆丹青也没有躲着楷璇的意思，继续自顾自地说：“今年这不是况特殊么？明年肯定回来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边说了什么，穆丹青笑说：“不缺钱，不用给我。我过得好的。”

    又寒暄了几句，穆丹青说：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等天和了来B市看我好了。”

    那边又恋恋不舍地说了什么，穆丹青说了好些关于过年的漂亮话才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楷璇碗里的饭已经吃了一半，听到穆丹青打完电话抬起来：“你和家里人握手言和了？”

    穆丹青笑了笑：“嗯，有一段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穆丹青在楷璇醉酒那天打电话回家求和的。但他没让楷璇知。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不回去过年？”

    “健房过年过节这几天客人多，挣得多，不想回。”

    楷璇觉得这纯属扯淡。既然穆丹青要认祖归宗了，后面的学费生活费自然不用他拼了命地自己挣。她心里有个很自作多的猜测，因为跟穆丹青熟，就半开玩笑地问了来：“不是为了陪我吧？”

    穆丹青笑：“你说是就是。快吃吧，都要凉了。”

    楷璇兴穆丹青跟家里重归于好的：“以后你能带着男朋友回家了？没准还能在神父和家人的见证和男朋友结婚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穆丹青自己夹了块红烧，边吃边说：“我又回柜里了。”目光躲躲闪闪的，不敢和楷璇对视。

    楷璇懵了一：“你不喜男人了？”

    穆丹青低着：“还喜。不过我发现我可能也能喜女人。反正我现在没有男朋友。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
    楷璇简直要被穆丹青这个怂样气死了：“大哥，那你这两年众叛亲离的日图个什么？你将来再有男朋友的话打算让你爸再住一次院吗？”

    穆丹青闷闷地说：“当年是我不懂事，柜。现在我明白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，就觉得就算我有男朋友也不会让他们知了。我的不需要他们同意或者认可。可以到和而不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