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他的面孔，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到徒弟的时候，不知为何，玄异仙尊有一很熟悉的觉。

    他的容貌、神态、气质…

    如果世界上有缘分这么一回事的话，应该就是徒弟的模样。

    熟悉带来莫名的安心，同时，也带来莫名的关心。

    玄异仙尊第一次对别人产生这熟悉的觉，他想找到由，想知他与湮海九公之间，究竟有什么样的前缘。

    玄异仙尊对徒弟，不能说是没有私心的。

    谁能对貌的少年不起一“私心”呢？即使是神仙，也不能例外。

    半晌，怀中的人肩膀微微颤抖，竟是哭了。

    哭得很厉害。满脸是泪，呜呜咽咽，依旧是神志不清的样。

    一定很难受吧。

    玄异仙尊心里发慌，只好抱他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……”玄异仙尊抚了抚徒弟的后背，又了他的发。

    徒弟怎么了一这样好看的发。

    玄异仙尊从未过如此温柔的一面。

    “裴……”

    舒星弥小声呢喃着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玄异仙尊一怔。

    这两个字仿佛两把刀，冰刀，他心里之后，旋了一旋，又轻飘飘地化作一滩，冷冰冰绵绵的，直到骨里去。

    他放开了徒弟。

    徒弟满面红，一次又一次地念着“裴”。

    裴？

    裴是谁？

    裴是他的什么人？

    发时都会念他的名字，一定是很重要的人。

    旧？暗恋？

    玄异仙尊想起来了，当初他考徒弟三题，最后一题是问他有没有心悦之人，徒弟笔回答“没有”之前，的确犹豫过一瞬。

    他骗我。

    玄异仙尊坐在床上，空的失望，却也不知为什么失望。

    他有什么好失望的？

    他有什么资格“失望”？

    裴才有资格。

    不。

    裴才没资格。

    现在在他边的是我。

    玄异仙尊再次俯抱住徒弟，徒弟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，搂住师父的脖颈，双环上师父的腰。

    第5章 霸师尊毒杀徒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