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已经卸去，他穿着雪白的衫，格外风。

    他借闭关修炼，前来界与他相会。

    昭月看到少年手中握着二十几片竹叶，这些是用来代替银针的，他不可能用银针与他切磋，怕伤到他。

    昭月木刀：“来吧。”

    青碧竹影之中，两影瞬间缠斗起来，衣袂翩跹，疾如闪电，都给对方留了三分余地，谁也没有狠手，反倒不像是在切磋，像是在玩闹。

    这小厉害，昭月虽然十倍于他的行，法力和手却不相上，平分秋。

    这要是打输了，真的太没面了。

    埙到底没有心，在切磋的时候不会在意“面”这东西，只是专心致志、全力以赴。

    昭月却不同，在意的东西太多，反而思虑过度，渐渐竟落了风。

    遭了，再这样去真的要输了！只要叶片沾就算输的，怎么办？

    昭月来不及多想，使了三滥的一招——找准时机一个箭步贴上去，搂过少年就吻了去。

    少年傻了，满手的竹叶愣是没抛去，只是攥在指间。

    碧竹轻晃，细叶纷纷，两个影叠合在一。

    昭月的刀已经抵在了少年的后背，他笑：“你输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没有心，就算用刀穿过我的膛，我也不会死。”

    昭月望着少年，半晌，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了：“是我输了。”

    从吻上去的那一刻起，便已经输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少年摸了摸嘴，他没有脸红，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舒星弥替他脸红，转对君骂了一句：“老氓，我当年就是这样招了你的！”

    君把转向一边，装没听到。

    “我也要。”舒星弥站到君正面，霸地扯住他的衣领。

    “你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我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究竟是什么，将一个纯少年变成了一个张嘴就要的老司机。

    君想着反正是在梦里，放肆一又何妨，低吻住了舒星弥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埙带着昭月回到了他在界修炼的山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