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人会把你当哑。”

    舒星弥没有起，而是又对祖爷拜了拜，：“祖爷，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，希望祖爷成全。”

    寒息知舒星弥想说的是什么，这个心愿，在那日茶楼里就说过了。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祖爷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我想和他金盆洗手，退隐江湖。”

    祖爷笑了，他心中纵然有千重万重的不舍，但还是要放舒星弥走。

    “心意已定？”祖爷问：“你可要想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定了。”舒星弥看了寒息一。

    祖爷看了看两人：“离开之后，打算什么营生？”

    “我会刺绣。”寒息腼腆地笑了笑：“绣些帕、被面、衣裳还是可以谋生的，我手快，一天能绣好多，肯定不让他挨饿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制香，”舒星弥在第二世学到的手艺没丢：“虽然发不了什么大财，但可以维持生计。”

    祖爷了：“那好，你们的第一单生意，从我这里开张，先给我制一个香吧，不拘什么样式，吉利就好，这是定金。”

    他从袖中摸一千两银票，递给两人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林怒葬后，九月初，舒星弥和寒息就宣布金盆洗手，有拾阁祖爷作证和允准，他们正式退江湖，从此不问江湖中事。

    寒息一生中绣过许多东西，前小半辈绣了很多条人命，后半辈，则绣了很多舒星弥的面容。

    他特意换了一盒绣针，因为他不想用沾着血腥气的针绣舒星弥的脸庞。

    舒星弥一直觉得他们会有报应，但两人相亲相手拉手活到了七十多岁才离开人世。

    寒息离世后，舒星弥也断而死，他将初次见面时寒息为他绣的侧脸像带走，收存好后，舒星弥庆幸于后半生的平安顺遂，但心中隐隐有些疑惑，他和寒息前半生的罪孽真的不用赎清么？

    他们竟一报应也没有得到。

    正在舒星弥疑惑的时候，他的脑海中传来一条信息。

    系统：“一万希望值已获得，宿主不必困惑，不是不报时候未到，宿主的报应就在一世，裴先生的报应则在世。”

    舒星弥猛然顿悟，世就是第十世了，裴的绝症，难就是今世了杀手的报应？